听闻此言,叶任生眉峰轻扬,眸光大亮,“原,原来是浣大佬的女儿!”
“是,”浣髴兮再次作大礼,“多谢叶掌事当年为父亲引荐章门,小女如今才得以痊愈,请再受小女一拜。”
“使不得,”叶任生赶忙示意她起身,“姑娘能痊愈,多亏的章门医者妙手回春,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着,她不禁上下打量过浣髴兮,“姑娘当真是落落大方,浣大佬乃有福之人。”
“叶掌事谬赞,家父常常念起叶掌事之恩情,多年挂怀,还遗憾小女不能亲自答谢,如今叶掌事安然无恙,家父知道了定然欢喜。”浣髴兮不禁笑起来。
“唉,叫浣大佬挂心了,来日得空,在下定会亲去拜访,”说着,叶任生困惑,“话说,姑娘此番怎会同济邗兄一道前来,可是浣大佬也来了?”
“不不,”章济邗说,“浣姑娘自打病愈后,便一直跟随在下习医,今日与叶掌事相见,属实是机缘巧合。”
叶任生闻之诧异,“章门还收女弟子?”
“算不得弟子,师门之规不敢违背,”章济邗无奈,“实在是浣姑娘当初之病灶奇特,加之她天赋聪慧,当日跪求又恳切虔诚,我便叫她以侍女身份随在身旁学习。”
“是章先生宅心仁厚,不嫌弃小女粗笨和当日莽撞。”浣髴兮眉宇谦卑。
“济邗兄大仁大义,浣姑娘坚定勇敢,你二人都令在下敬佩。”叶任生扶手抱拳。
章济邗摆手,“叶掌事莫要再拿鄙人打趣了,时候不早了,你我还是下山吧,叶老爷的病要紧啊。”
闻此,叶任生面上羞愧,“是,本应该叫济邗兄歇息片刻用过早饭再……”
“那都不打紧,先治病救人。”
“如此,真是多谢济邗兄了。”
“章先生,”一直在旁侧的六尘适时开口道,“我方才所说的病患……”
“哦,对,”章济邗抚了下额角,“涸眼之症,我这就去瞧瞧。”
六尘朝林啸洐所在禅房示意,“请。”
许是六尘在章济邗一来到时,便将林啸洐之事告知了,章门弟子悬壶济世,遇上了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叶任生只得紧随其后,一同进了林啸洐的禅房。
涸眼之症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关键在于时机,若非昨日六尘懂得且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