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徐徊有些讶然。
“我是想,你游历完四处,定然要寻处安稳妥帖的地方习书备考,那何不就来晟州呢?”
叶任生放下调羹,“叶氏早前捐建过教馆,甚而晟州最大的藏书楼,商会也有援捐,那曾书博曾先生,我可引荐与你,就此拜于曾氏私塾也未尝不可,你可曾听说过曾先生?”
徐徊连连点头,“昶柳先生自然是书生都听过的,只是传闻昶柳先生近年来身体不如前,所收弟子甚少。”
“这个你不必担心,家父曾与之有交情,且我曾拜于曾先生之弟子,自然有法子叫他收下你。”
见其面上仍旧犹疑,叶任生再道,“你若挂念母亲,也可将其带来晟州,我定会好好安顿她。”
“不不,”徐徊摇头,“我并非……我只是,倘若当真前去,定要叫阿生操劳……”
“怎会操劳,”叶任生握紧他的手,面上有些赧然,“你来晟州,我便能在不耽搁你习书备考之前提下,时常与你见面,该是与我方便才对,这样说起来,还是我叫你四处奔波……”
“我不觉得奔波,我也想和阿生多多见面。”徐徊回握着她。
“那你,便是答应了?”叶任生面上欣然。
徐徊沉吟片刻,点了头,“好,我同你去晟州。”
叶任生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着急,你若还有想去瞧瞧的地方,尽管前去,我会在晟州等你。”
“嗯。”
徐徊轻笑过,转手拿起她的碗,再添了些甜汤,“本是要好好吃这甜汤的,净叫你操心别的。”
盛过甜汤,他又起身,去对面装了些饭,“江南别的不说,这米还是香的,客栈小伙计说,这南来北往的都爱吃他家闷得饭,你未醒时,我尝过,味道当真是好的。”
盛过,回身坐下,将碗置于她身前,“尝尝,应该还未凉。”
“刚送来多久,怎会凉呢。”
叶任生巡过满桌,基本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这鱼汤,又去鹤馆要的吧?”
瞧他身前碗空着,叶任生也起身为他盛饭,却被徐徊拦下。
“不叫阿生操劳,我自己来就好。”
“来而不往非礼也,”叶任生打趣道,“我又不是瓷娃娃,怎的还为你盛不得饭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阿生昨夜劳累的很,想叫你多歇着。”
此话来得猝不及防,直叫叶任生闹了个大红脸,赶忙盛过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