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他身前,“就,就你话多。”
许是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了些什么,徐徊也有些羞赧,轻咳着掩饰,“用饭,用饭。”
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而微妙,二人都有些局促,只垂首默默进食。
徐徊因着早先用过一些,现下腹中不缺,没多会儿便停下了竹筷,悄悄抬眸看着身旁人用得香甜。
叶任生被他瞧得阵阵羞赧,“怎的不吃,净看着我……”
“瞧阿生吃得香甜,惹人心悦。”
“惯会拿我打趣。”
徐徊认真地望着她,“没有打趣,我是认真的。”
叶任生自然知晓他向来说话坦诚,心意直白,却也因此愈发感到害羞。随而立时放下竹筷,以手推开他的脸,“从现在起,你不许再看我。”
“为何?”
徐徊又要转头,被叶任生用力拦住,“反正就是不许,你敢回头,我便生气了。”
“好好,我不回头。”
见其并非耍诈,叶任生便收回了手,一顿饭吃得甚是“胆战心惊”,生怕他又冒出别的惹人生羞的话来。
徐徊侧着头,望着不远处轻轻浮动的帘幔,嘴角溢出了玩味的笑意。
吃过饭,遣人收了碗碟,徐徊突然置了一副棋,与叶任生做对家。
三局过,徐徊险胜,瞧着叶任生笑得眉眼弯弯。惹得后者莫名心头发紧,总觉他不怀好意。
“没有,只是……”徐徊挠挠侧颊,“有个小小的心愿……”
说着,他走向内室,将那折叠齐整的裙装拿了出来,“阿生,穿给我看,好不好?”
正是那日二人买来,他还曾穿扮过的女装。
“怎的突然叫我穿?”叶任生眉心微动,她从未穿过女裙。
“就是觉着,阿生穿来定然好看。”
徐徊牵起她的手,将她引到铜镜前,将衣裙件件展开,向其示意。
叶任生本有些犹豫与局促,但见其眸间期盼希翼,不想拂了他的兴致,便按下顾虑,将手伸进了宽袖里。
没有高耸的垫肩与沉重的腰带,更不必紧绷胸襟,浑身拘束,轻柔的绸缎薄纱,清靓的色泽针绣,一尺一寸都衬托着玲珑的身段,叫她眼前明亮,心口舒怡。
徐徊轻轻理出她的披发,望着镜中的女子,“到底还是阿生穿来更合适。”
去了从前的假廓,叶任生本就白净的面庞与眉宇间难得的英气,在裙衫与发髻的衬托下愈发动人,直叫徐徊生生看痴了去。
他情不自禁地走到案前,执起一柄青黛,于其眉尾轻轻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