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马 作品

第四百七十章 用你的血来侵染我(第2页)

 年轻的皇帝正要继续前进,这时两支投矛忽然掠过,沿着他盔甲的缝隙扎入他腹部和咽喉。以此为讯号,从野兽人后方阵地里抛出大量飞斧和长矛,声势如同蝗灾临头。塞萨尔一只手抓住那头巨大的猿身野牛,把它拦腰抬起挡在他们俩身前。他和米拉瓦一起把纳乌佐格的古代同胞当成巨盾,分别挥砍从尸身两边扑来的野兽人。

 趁着有人占稳了最前方,他们身后十多米开外的骑士立刻发起冲锋,用更狂热的呼嚎回应野兽人的攻势。一柄长矛从粗壮的猿身中透出,擦过塞萨尔的脸颊划出道豁口,另有一柄长剑从他身侧划过,几乎要把腰腹切断,闪烁的寒光实在太多,只能堪堪挡开一部分。

 待到后方骑士补上战线,塞萨尔只觉自己满身都是窟窿和豁口,还能维持人形实在是个奇迹。米拉瓦原地跪下,因为喉中鲜血喷涌而说不出话。

 眼看这位年轻的皇帝还要起身作战,塞萨尔立刻把被戳烂的巨大野兽人放了下来,扣在他们俩头顶。满是窟窿的皮毛像是个巨大的毯子一样盖住了他们全身,其中的内脏器官早就洒了满地,兽血自然也淋得他们满身都是。

 米拉瓦皱着眉,不解地看着他。

 “就算是不死性也需要恢复。你不是老米拉瓦,那些血腥的作战都只是你的预见,不是你真正的经历。”塞萨尔挤出这些话,借着兽尸的遮挡揭开他的面甲,按住他的咽喉。还在涌血,但他记得老米拉瓦断了首级也可以自行止血,所以,这家伙其实没有学会老米拉瓦当时掌握的所有东西。

 米拉瓦勉强喘了口气,“只是些擦伤,很快就......”

 虽然兽皮像个帷幕一样罩住了他们俩,但借着闪烁的光与影,塞萨尔还是能看到胶着的战线,就在他们身前四五米远的地方。他能看到挥砍的刀剑,能听到交鸣的剑刃,能感受到各种不同的血腥味。

 这一切隔着兽皮看起来朦朦胧胧,像是画卷上的油画,显得遥远而美丽。

 目前他们俩是在装死,但这种装死可没法持续太久,下一次战线被击溃回到这边,他们就必须爬起来了。

 “您手上有道豁口,把血流到了我咽喉的伤口上......”米拉瓦又说,他眼中带着惊奇,“就像故事里注定要发生的拯救一样。在我还什么都没有掌握的时候,你带我走过这些捷径,一步一步越过衰朽的老米拉瓦。”

 这家伙是真的很喜欢在意外和巧合里寻找意义,但塞萨尔也只能点点头。对于不同人,是该有不同的鼓励方式。接着这位年轻的皇帝阖上眼帘,把流进去的血挤出来,随后他又取下链条破损的盔甲,只余同样残破的内衬贴在他染满血的身体上。

 塞萨尔握住米拉瓦的细腰,感觉两人伤口相贴,鲜血交汇。他本以为这家伙也会被血腥和狂躁的气氛感染,却见他阖上了眼帘,手也搭在胸口一言不发,在鲜红色的血腥气映照下简直是个受难的少女。

 “请触碰我,老师,”他低声说,柔美的简直像是个妖精,“用你的血来侵染我......”

 “你可以不这么被动.......”

 “这些血腥味会让人发狂,我不知道怎么在战场以外的地方面对它。”

 塞萨尔只觉这家伙有一股吸引人去虐待的气质,他在战场和皇权中的权威越是明显,埋藏在背后的气质就越是被动,哪怕穿着骑士的内甲握着长剑,也像是用绳子把自己捆了起来任人施为。

 老米拉瓦确实能在自己长大的过程中把这些阴影逐渐克服,但对亚尔兰蒂从老米拉瓦灵魂中切出的这家伙,应该是怎么都不可能了。

 塞萨尔知道这家伙受伤的部分主要在哪,也知道尽快让他伤口痊愈可以让他尽快返回战线,于是也不再多话。他把他的身子扭过去,从他背后揭开他的内衬。

 昏暗的光与影中,他洁白的身段已经染满了血,布满了伤口,但肌肤的触感还是像玉一样光滑,在鲜血的浸染下散发出朦胧的光泽。虽然他还是遮挡着前胸,但他细窄的肩膀精巧的惊人,脊背也似打磨过一般光滑无比,腰身曲线细柔美丽,一道剑伤从脊背往下一直延伸到后腰,几乎能看到骨头。

 塞萨尔沿着伤口往下抚摸时,只见年轻的皇帝双臂抱紧肩膀,一边压抑着喘息,一边忍着伤口迅速合拢传来的麻痒。

 随着染血的手滑过米拉瓦身体各处,只见他小腹起伏不定,嘴唇也越抿越紧,鲜血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渗透,滑过他的臀缝。那些血流看着就像纹身一样贴在那对圆润的臀瓣上,汇聚在那条光润的臀沟上。

 米拉瓦仍然闭着眼睛,双臂抱紧肩膀,却逐渐压抑不住喘息声了,跪在地上就像对神祈祷要它宽恕自己的罪孽一般。这受难少女一样的姿势和血腥的战场有种强烈的对比,让塞萨尔以为自己在做一场荒诞不经的怪梦。此外他还有股微妙的犯罪感,因为这个在少女和少年之间徘徊不定的家伙实在太迷幻了,分明是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个变幻不定的梦中精灵。

 直到最后塞萨尔把他的内衬衣服套好,盔甲下的棉甲用力扎紧,把他又现出耸尖的胸脯完全裹住,他才睁开眼睛,对他回过头,“我还以为您会忍不住欲望。”

 此外,这家伙还很擅长若无其事地挑逗。

 “战线太胶着了,我们俩不能装死太久,而且我们是同一边的。”塞萨尔说。

 米拉瓦轻轻颔首,在他的帮忙下套好盔甲,“那下次我们谁要是俘虏了另一个人,我们再来看看谁会忍不住吧。”

 又是一阵疯狂的啸声,塞萨尔抱着年轻的皇帝扑倒在地,眼看着蛇行者的长矛贯穿了一连串骑士,紧紧刺在他们身旁的吊桥缝隙中。

 桥梁疯狂摇晃,剑光再次交织,看来好不容易推过去的战线又要回来了。米拉瓦捧着他的脸,拿染血的薄唇往他的唇上吻了下,然后就像得到了弥补一样放下面甲,站起身来,一剑把兽皮和飞扑而过的野兽人同时刺穿。塞萨尔如今只希望这家伙自称的可以独自起势是真的,不然他的另一个学生就会领悟出了不得的东西了。

 他看到手中的长剑嗡嗡颤抖了两下,也不管亚尔兰蒂想说什么,一剑刺进前方的腹腔,搅碎内脏,染着冻碎的污物取了出来。这剑顿时叫的更剧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