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萨尔摇摇头。“我觉得你母亲多半有一些特殊的经历从没对你讲过......不过应该也没可能讲了。至于父亲嘛,反正你都这年纪了,也没必要在意父亲不父亲了。”他撕了块带着热气的刚烘烤出的面包,蘸着肉汤吞下肚,“还是那句话,你该对自己使用的法咒有个完整的了解。我说的不是理论和效用,是源头和社会影响。”
“源头?”
“你说过各法术学派之间知识几乎不流通,经常互相迫害,还会派密探和间谍窃取其他学派的隐秘知识,是吧?如果你用的法术被人发现是哪个大型学派的秘传,你又没有后台,你就会被逮进他们的牢狱受审,问你是从哪偷来的。我不知道各学派对囚犯的态度,不过,听你们索霍利学派受害的经历,直接死在牢狱里最有可能。”
菲尔丝不吭声了,远望着窗外约述亚河的方向,似乎沉浸在各法术学派互相迫害和斗争的历史中无法自拔。
以往她都抱着听祖先讲历史故事的心态感受它们,如今她发现它们不仅是历史,还是她以后要亲身面对的威胁,她的感受确实会不一样。见她目光直愣愣的,一时有些失神,塞萨尔又掰了块面包,用它稍微蘸了点糖霜,然后送进她嘴里。
“总之我想。”他边塞边说,“在用法术之前,如果你不知道它的历史起源和传承脉络,还有它对世俗社会的影响,你最好谨慎点行事。”
菲尔丝茫然咀嚼了一会儿,最后轻咬了下他的手指,才咕哝着说:“不够甜。”
“你还是少吃点糖吧。”塞萨尔说着坐回自己的椅子,倒了满满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说回不那么危险的话题......我接下来是得找人练练剑术长弓一类的技艺了。”
“要是你没信心,”菲尔丝扶着桌子往他耳边探身,还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我可以帮你在比试里动手脚。”
“这也算是个法子。我倒是不信什么家族荣耀或者比试和决斗的神圣,如果我发现确实没得比,呃......”
塞萨尔停住话头,也许是因为此事不关乎生死,他灵活的道德底线顿时提了上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继续说呀,”菲尔丝咬着他的耳朵说,“如果发现确实没得比,你就要求助我,对不对?”
他伸手扶住她细柔的腰身,见她没有抗拒,便揽着她的肩头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直到她侧着身坐在他腿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理应表达抗拒。她一下子僵住了,好像一屁股坐进了陷阱似的,两只手也抬了起来。“你干什么?不对,我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