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比试?”塞萨尔打量着她,“你这是对作弊无师自通了?你知道在多米尼的习俗里被人抓住在决斗里作弊,你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我又不是多米尼的人!”菲尔丝瞪着他,“总之,最后其中一个被击伤了,退了下去,我本来想再拖一会儿让两个人都累昏过去的,但他实在太废物了。还有一个在那举着剑高声大喊,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一样。当时其他人都在对他鼓掌庆贺,我就提着裙子往前走,趁他不备抄起地上的剑鞘扫过他两条腿把他打翻了。然后我立刻宣布我才是胜利者。你知道当时有多惊心动魄吗?要不是我暗中让他抽筋了好几次......”
第三十章 我心里羞愧
虽然菲尔丝说得很奇妙,塞萨尔却听出了不同的含义。“不是每个法师都能做到这种事吧?”
她捧起装肉汤的腕。“我不太了解其它学派的事情......”
塞萨尔走到她身后,扶着椅背弯下腰来。“不是学派的问题。”他耳语道,“如果法师们普遍擅长这种作弊行为,诺依恩的贵族就不该认不出。你也知道,你是个初学者,如果初学者在公开场合下咒都没人能发觉,连当事人也像提线木偶一样受你操纵,这事会有什么影响,你真的明白吗?”
菲尔丝又把碗放下。“你是说,”她轻声念叨,“它们不是那么寻常的法咒?”
“我猜不是。”塞萨尔压低声音,“它会扰乱和影响很多事情。如果你都能在伯爵的宴席里操纵比试的结果,那些水平更高深的施咒者呢?利用这法子,人们可以把失手变成负伤,把负伤变成意外死亡,把符合他们需要的人推上位更是轻而易举。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学的东西究竟是从哪来的?真是来自索霍利学派的真知秘传吗?”
菲尔丝看起来有些疑惑。“非要说的话,都是柯瑞妮教给我的。她说它们都是一些小戏法......我也没在祖先传下的真知里发现过类似的描述。”
“不可能是小戏法。”塞萨尔纠正说。思索片刻后,他又问了一句:“你对自己的父亲有印象吗?”
“没有,而且我也从没想过父亲是什么概念。除了提供繁衍后代的必要条件以外,这个词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