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城,而这些敛财成果并没有用到合适的场所。”
“已经腐败到了这步田地了吗?”伊斯克里格的声调里带着古怪的忧伤,“为了争权夺利,法兰人的贵族竟会把军事机密告诉萨苏莱人?”
“就像我常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穆萨里笑着说,“为了有足够的契机让城主下台,那边做了很多退让。我们可以在攻破外城墙后随意劫掠,下诺依恩的八万余住民也可以随我们处理大部分。等拿够了冬季短缺的粮食和矿区的金属,我们还可以拿下诺依恩的人口补充一波部族奴隶,特别是弄批冶炼和手工业匠人。”
“他们难道不怕没有足够的人员维持城市运作?”
穆萨里知道这是个特殊时期,以往多米尼人可能会在乎,现在则一定不会。“北方的卡萨尔帝国支离破碎,大量难民成群结队南下。这地方的住所一旦空出来,多米尼正好能有个安置北方逃难者的场所。只要不破坏城内的重要设施,萨苏莱人就不算违背承诺。”他说。
伊斯克里格低下头,沉思起来。库纳人经常陷入漫无边际的迷思,有时可能会长达数月,通常迷思越久,他们就越容易忘记自己最初在思考何事。
在穆萨里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时,他忽然抬起头,说:“这些事也能让一位实权军事贵族下台?”
萨苏莱人都知道,和被称为遗忘者的古代库纳人交流总是需要付出太多耐心。然而为了得到他想要的,穆萨里的耐心总是比其他人更足。
这未必也不是种独特的乐趣。
“并不足够。”穆萨里翘起下巴,往他们的来路望去,“等诺依恩的守军被迫退进内城,到了夜里,我就会派支突袭部队里应外合,把那嗜好敛财的老城主绑出来,赤身裸体捆在一条驴上。按他兄弟的请求,我们需要把他在诺依恩的内城墙外展示一圈,接着还要把驴赶去多米尼腹地,督促它往王城的方向长途跋涉。等这事完成,那地方自然有他们的法子处置那受尽羞辱的白痴。”
其实最近又传来了消息,说老城主还有个私生子。穆萨里返程途中,多米尼那边已经送来了密探描绘的精确画像,要求他们在破城时把此人找出来斩首,再把头颅寄给信使以确保其死亡。
虽然此事并不重要,不过看在盟约的份上,穆萨里还是会把它交待下去,免得围城时放跑了不该放跑的人。
“你似乎总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或者说,赌性太重。”伊斯克里格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