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塞萨尔的表述不是很认真,对于亚尔兰蒂灵魂的一部分,即使她的自我意识来自菲尔丝,他看待她的感觉还是相当复杂。声称博尔吉亚家族对他只是个虚像,因此家族中的兄弟姐妹都是假的,唯独冬夜才是他只此一个妹妹,说穿了,就是借着话语表达来粉饰他不怎么认真的爱意,就像那些常常不能实现的海誓山盟一样。
过了不久,菲尔丝从底下钻了出来。“和我在诺伊恩听过的可真像。”她含糊不清地说,“其实轻浮得不得了,但就是听着让人耳朵发软。”她看着窗外光线逐渐刺眼,不由得眯起眼睛,看着很不适应。塞萨尔把窗帘给她拉上,阴暗的环境顿时让她松了口气。
菲尔丝鼓着腮帮子,捏着自己的喉咙,勉强把最后一口咽下去,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嗝,顿时有一股浓郁的味道飘了出来。接着就是一声剧烈咳嗽,这下子,不止是她嘴巴里黏糊糊一片,嘴角溢出黏液,眼泪都给她呛了出来。
“你哭什么?”塞萨尔问她。
“吃太多了,”她眼泪汪汪地说,“肚子好撑,要从胃里反流上来了。”
塞萨尔挽着菲尔丝的腰,把她抱了过来。他掀开她的上衣,拿手指碰了碰她胀了一圈的肚子。她的胃里咕噜作响,脸颊鼓成了腮帮子,嘴也捂得更紧了。“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他问道。
“不知道,”她捂着嘴巴说,“以前我的饭桌从没摆过这么多东西。特别是戴安娜每天都只给我几个甜点。过去我经常想留一点儿晚上吃,但总是一碰到嘴巴就全没了,怎么都没法得到更多,所以刚才是......”
说是先祖和后代,实际上,戴安娜对她完全是在养宠物。“这么说,是我放纵你吃个没完的问题了?”塞萨尔抚摸着她头顶的碎发,“下次我们要准备个法术提醒你这事该适度吗,我的小主人?”
“不知道,”菲尔丝终于咽了下去,一边擦眼泪,一边擦嘴角的唾液,“我太饱了,可以等晚上再说。”
“我总感觉你的脑子没有几个月前那么好使了。”塞萨尔说,“从诺伊恩到古拉尔要塞,我有感觉到你逐渐长大,最近却好像回到了我们俩刚在诺伊恩碰面的时候。”
“有吗?”她睁大眼睛,声音忽然变大,然后又放低了,嘀咕起来,“但我没什么感觉......”
“你没感觉,也许是因为你没有真正意识到你和亚尔兰蒂的残魂正在互相影响彼此。”塞萨尔说,“戴安娜说,你和她是补足彼此缺失,她得到自我意识的萌芽,你也可以摆脱残忆的困境。但是我想,有得就有失,冬夜不像我在伯纳黛特身上观察她时一样深不可测了,你的自我意识似乎也在往后退,就像出壳长大的雏鸟又把一半身子缩回到蛋壳里一样。”
“我不知道......”菲尔丝有些困惑,“那你要怎么办?把我从蛋壳里扯出来吗?”
“我不确定,可能会取决于你之后的变化。”塞萨尔手指抚摸着她圆鼓鼓的小肚子,接着往上摩挲,捏住她娇柔的果实,将它握在手心,指尖按在珠子上轻挑了下。
“嗯......”
菲尔丝娇喘了一声,不安地扭动着身子,牙齿咬着下嘴唇,似乎刚刚才意识到她咬了他这么久,自己其实也有爱欲存在。“目前来看,”他咬在她白皙的颈子上,牙齿厮磨,“我们应该多唤起你的渴望,这样你就可以自己从蛋壳里爬出来了。”
“你就是想找......借口吧。”
说这么说,菲尔丝还是靠在他怀里,挺起了白皙的下腹部。她轻微分开双腿,用她嫩蛋白似的小口含住蛇头,一边小心地伸手指掰开入口,一边缓缓坐了下去。越往下坐,她牙齿就咬得越紧,眼睛也合拢得越用力,给人的感觉比不久前更加紧致了,仅仅坐到一半就难以继续,声音也湿润起来。
她脸颊一片潮红,“不行,已经进不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故意撑得这么大?”
“没有的事,”塞萨尔咬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一定是你变小了。”
菲尔丝双手扶着他环抱的胳膊,把它紧密地裹在小径中,吞得越来越缓慢,就像她刚才张开的小嘴一样。她吞入些许,然后瞪大眼睛,翘着她雪白圆润的屁股僵直了好久,生怕一下就坐到底。
然后她又试探着往下,再次吞入些许,腰肢也紧张地扭动,夹着它粗壮的蛇身轻扭旋转。分明是紧张之下做出的动作,却给了他强烈的快感,好似那些腰肢极有柔韧性的舞娘,实在是奇妙。
这过程缓慢又享受,等到菲尔丝完全容纳了它,他们俩已经完全站在了悬崖边上。她眼睛睁大
,体内涌出大股清亮的液体,浠沥沥浇在蛇头上。他也是毒液涌出,抵着她体内深处的唇瓣肆意喷射,毫无疑问都浇进了她繁衍雏鸟的蛋壳,令她发出阵阵喘息。
塞萨尔吻着她的肩头呼了口气,和她手指交叠,搭在她胸口处。她也把背往后靠,一边体会着把身子都陷在他怀抱里的感受,一边由着他那条蛇留在她小径中,搅弄着她体内混杂的黏液。蛇口正抵着她填满了种子的屋舍。“你感觉有什么变化吗,塞萨尔?”她仰面问道。
“你只有在诺伊恩才会干这种事。”塞萨尔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而且还是我们抱在一起的第一晚。我在你身体里留了一整夜,隔天醒来差点就拔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菲尔丝抓紧他的双手,拿脸颊蹭他的脸,“我只是想把你的种子留在我身体里,你要是取出去的话,它们就会流出来了。当时我可能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在诺伊恩其实是骗你的,我完全不懂怎么用法术避免怀孕。”
塞萨尔抱紧她娇弱的身子。“你要是在诺伊恩给我生下一个孩子,我们俩的命运可能就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轻声说,“你有这种心理准备吗?”
她咕哝起来,“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一团乱,就觉得......怀上就怀上吧,等生下来再说怎么办。故事里不是有很多年纪轻轻就带着孩子逃出家族的贵族少女吗?而且大部分时候另一方都是男仆。如果我在诺伊恩里生下一个孩子,这不就和故事里一样了?”
“我想起来了,你的世界观里除了古老学派的恐怖传说,就是博尔吉亚家族拜访老塞恩的时候讲给你听的贵族故事。”
“不也一样能过活。”她嘀咕说,“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是为了认识这个世界才出现在诺伊恩的。”
“那是过去了,我的小主人。”塞萨尔说,“现在该是这个世界了。”
“现在也是为了你。”
“你可是我唯一的主人,能说这种话吗?”
“寄生虫也是主人。”
塞萨尔往她肩头咬了一口,痛得她叫了一声,她当即回过身来,扒在他肩膀上咬了他一口。“算了,”塞萨尔抱住她的背,贴她娇柔的胸脯感受着她的心跳,“这事回头再说。既然你在诺伊恩听了这么多博尔吉亚家族的访客讲故事,你可认得萨伊诺、加西亚还有伊丝黎?”
当然说得更直白点,就是让戴安娜去管她,他必须承认他完全狠不下心,连开口说她一句都不想。有些爱意里带着理智和思考,有些爱意却盲目得很,简直像是脑子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