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9年七月,京城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如棉花糖般飘浮在空中。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让人感到格外舒适。皇宫中的大殿庄严肃穆,红墙黄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朱瞻基坐在御座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威严,面容凝重,似乎在思考着国家大事。
此时,户部官员恭敬地走上前来,手中捧着一本账簿,神色紧张地向皇帝奏报户口登记和逃匿亡散之数。朱瞻基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户部官员身上,静静地听着他的汇报。
户部官员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陛下,臣等经过详细统计,现将户口登记和逃匿亡散之数呈奏陛下。”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个结果也感到担忧。
朱瞻基听完汇报,微微皱起眉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缓缓开口道:“隋文帝时期,户口繁盛,是从汉代以来其他各代都比不上的。有人议论说,隋文帝一定有什么很好的办法,但因国运不长,所以失传了,这个倒未必如此。”
皇帝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对历史的思考。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着隋文帝时期的繁荣景象。
朱瞻基接着说道:“实际上,任何好办法,都是由人实行的。理财这是一个国家的重大事务,汉代和唐代的初期,所立之法未尝不完善,可是他们的子孙不惜民力,徭役和赋税十分频繁,挥霍浪费毫无节制,这样天下怎么能不凋敝呢。”
皇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御座的扶手,陷入了沉思。
一位大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所言极是。汉代和唐代初期,国家实行休养生息之策,轻徭薄赋,百姓安居乐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代君主逐渐忘记了先辈的教诲,贪图享乐,加重百姓负担,导致国家衰落。”
朱瞻基微微点头,说道:“隋文帝本人是克勤克俭的,所以很容易使国家富庶起来,并不是单靠他有什么特殊的良好办法。秦代的法令大多不是先王创制的现成之法,后世还多少保留、沿用一些秦代之法,也不曾考虑过秦代国运的长短。”
皇帝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隋文帝的敬佩之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治国之道的深刻理解。
朱瞻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体上,作为君主如能恭勤节俭,则人口的繁衍就会与日俱增,财用和赋税自然充足。”
皇帝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大臣们纷纷低头沉思,心中对皇帝的话深感赞同。
七个月后,京城的天空澄澈如宝石,丝丝缕缕的白云如同轻柔的纱幔飘浮在空中。微风轻拂,带着初春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皇宫中的斋宫,宁静而庄重。红墙黄瓦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朱瞻基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斋宫。他面容沉静,心中却牵挂着天下百姓。
朱瞻基在斋宫的主位上坐下,微微抬眼,目光中带着期待。此时,大学士杨士奇匆匆赶来,他身着官服,面容肃穆,眼神中满是对国家和百姓的忧虑。杨士奇恭敬地向皇帝行礼,然后挺直身躯,等待皇帝的问询。
朱瞻基微微点头,开口道:“杨爱卿,朕今日召你来,是为商议宽贷体恤之策。如今百姓生活艰难,朕心忧之,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杨士奇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减免受灾农田的赋税。如今各地受灾,百姓颗粒无收,若再加重赋税,恐民不聊生。”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双手呈递给皇帝。
朱瞻基接过奏章,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看着杨士奇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受灾农田的赋税确实应当减免。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可宽贷体恤之策吗?”
杨士奇微微沉吟,接着说道:“陛下,臣以为还可放宽马政。如今马政严苛,百姓养马负担沉重。若放宽马政,可减轻百姓负担。此外,免除缴纳柴草刍粮,减少采买宫廷用品,体恤刑狱,对工程匠人不可督催严急,清理粮运等事宜,皆可实行宽贷体恤之策。”
朱瞻基听着杨士奇的话,心中暗暗思索。他深知这些政策的重要性,若能实行,必将惠及百姓。他微微点头,说道:“爱卿所言有理。这些政策若能实行,百姓必能受益。朕当斟酌考虑,尽快下诏实行。”
杨士奇听到皇帝的话,心中一喜。他拱手道:“陛下圣明。陛下心系百姓,实乃国家之福。”
朱瞻基微微一笑,说道:“朕乃天子,当以百姓为本。这些政策若能让百姓欢腾雀跃,朕心亦慰。”
不久后,朱瞻基特下诏书,布告天下。诏书中详细阐述了减免受灾农田赋税、放宽马政、免除缴纳柴草刍粮、减少采买宫廷用品、体恤刑狱、对工程匠人不可督催严急、清理粮运等宽贷体恤之策。
百姓们听到诏书的内容,无不欢呼雀跃。他们感受到了皇帝的关爱和仁慈,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着皇帝的仁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时间到了1432年二月,京城的天空格外湛蓝,洁白的云朵如棉花糖般飘浮在空中。微风轻拂,带来丝丝暖意,让人感到格外舒适。皇宫中的文华殿庄严肃穆,红墙黄瓦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朱瞻基缓缓走到御座前,坐下后,目光扫视着殿中的大臣们。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凝重地开口道:“今日,朕召见大学士杨士奇,有要事商议。”
大臣们听到皇帝的话,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杨士奇则恭敬地走上前来,拱手道:“陛下,臣杨士奇拜见陛下。”
朱瞻基看着杨士奇,微微点头,说道:“杨爱卿,回忆朕即位第五年的二月,在斋宫和你一起商议宽贷体恤之策,至今已经两年过去了,不知民间是不是还有更须体恤之事?”
杨士奇听到皇帝的话,心中一动。他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陛下,确实有这样的事。那就是在陛下即位的第五年令官田减少租额一事,玺书已经下达,而户部却从中阻挠不予推行。”
朱瞻基听到杨士奇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说道:“可以谴罪于户部。”
杨士奇看到皇帝发怒,心中有些紧张。他连忙对答说:“陛下,这是永乐末年以来因循沿袭下来的一种弊端。过去,朱高煦谋反时,以夏原吉为罪魁祸首,他所指的也是这件事情。”
朱瞻基听到杨士奇的话,愤怒稍稍缓解。他微微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睁开眼睛,看着杨士奇,说道:“今天一定要举出这件事为第一件,如果再从中阻挠不予推行,朕即治罪于他。卿再说说现今还有什么需要再加宽贷和体恤之事。”
杨士奇听到皇帝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陛下,各地司署对于流离失所的逃荒饥民不肯接纳,无奈这些流民就结成帮伙为非作歹。应该下令各县抚恤这些人。如果他们不愿意回老家,可以就地编入户籍,这样也能消弥祸患于未萌之时。”
朱瞻基听到杨士奇的话,微微点头。他看着杨士奇,说道:“卿所言极是。还有其他的建议吗?”
杨士奇又说道:“一处地方的州郡守令如何,关系到平民百姓的安危。吏部对州郡守令的任用往往按着资历升任授予,这就免不了贤能与愚钝者同时并进。从今以后请令京官三品以上,以及地方上的布政使、按察使等推举荐用官员,其所荐举官员贪赃枉法,荐举人与其同罪受罚。还有,请对处以极刑者的家属,不可与受刑者同样对待,不可把他们当中的贤能者弃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