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已经意识到这长的像花儿一样的女郎,想做什么什么了。
她想对自己行针刑。
只能说刘嬷嬷还想的太过简单了,谢风月捻起一根小拇指长短的尖针,一点一点刺入她的肌肤,直至尾端消失。
所谓针刑不过是内宅宫闱内用针扎扎指头的小惩治罢了,谢风月不屑于此,像这种能派出出来行监视之事的人,大约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区区针刑还不至于让她招供。
一盒细针足有三十多枚,谢风月打了个样,李小宝就开始一枚一枚的刺入她的身体了。
他们咬着牙,最开始还对这等小儿科不屑一顾,可随着多根长针的刺入,逐渐开始觉得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疼,身体更是不敢挪动分毫,一动身体里的那些针就像长了腿一般,死命往里钻,原本还露着头的针脚,如今悉数钻了进去。
刘嬷嬷怨毒的盯着谢风月:“想不到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女郎,竟然会这种腌臜手段,你真不觉得丢了世家的脸面吗?”
她说一句话,针便没入的更深,说到最后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可以见得这小小的尖针给她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谢风月嗤笑出声:“面子能当银子使,还是能当白面吃?我若是看重那就价值连城,我若是不看重那便是轻于鸿毛,嬷嬷有空数落我,不如早些告知我,你是谁派来的,又是来此干嘛的比较实际些。”
刘嬷嬷咬牙,傲气的将头往一边一撇。
谢风月无奈的耸耸肩:“这种不见血的法子我多的是,我倒是熬的起,怕是时间再久些,那些针顺着肌肉血脉活动,扎进了嬷嬷心肝,到时候你就算想开口也无济于事了。”
又僵持了片刻,李小宝拿出最后一根针。
尖锐的绣花针冒着寒光像是索命的厉鬼一般。
刘嬷嬷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呜呜哭泣出了声,正想开口时,被绑在柳树另一端的大壮呵止道:“嬷嬷可知道卖主的后果。”
刘嬷嬷顿了顿,身上时不时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她破口大骂:“被扎针的又不是你,你现在倒是知道说风凉话了,我无儿无女卖主了又能如何?”
“是西华夫人,她说要我们再次盯着柳容,只要他没有想离开的岭南的心思就随他去,若是生出了这种心思就格杀勿论。”
谢风月摩挲着簪子的手微微一顿,立刻就又转为正常。
“你还知道些什么?”
刘嬷嬷犹豫了。
谢风月循循诱导“嬷嬷现下体内数十根针,就算出了这个门怕也是活不了了,可我家侍卫颇懂一些内家功夫,只需要他稍加运功,替你逼出银针,嬷嬷自然安然无恙。”
“我呢,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自然也会感激嬷嬷告知之情,送上银钱百两让嬷嬷安然离开。”
刘嬷嬷沉默着闭眼,再睁眼时她说出了一个谢风月从未想过的事。
“西华夫人说只要等谢家大郎娶北原王庭的公主雅后,就可以杀了谢容回盛京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