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僵住了,她家不过是个大族旁支,怎么就和北原王庭扯上关系了呢,甚至还有什么尚公主。
谢家是乾安大族,必定不可能会让异族血统污了自家血脉,就算是旁支也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母亲在与谢家主合谋,谢家图的是再创一帝,重新掌权。而与西华夫人谋的又是什么呢?
西华夫人有一子,乾安帝老年得子,又是宠妃所生,必定视若珍宝,她这西太后之位只需要她在乾安谋划就行了,何必扯上谢家呢?
谢风月现在不懂,只因她知道的东西太过于碎片化,现在缺的是一根绳子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
她也没忘了还绑着的两人,只是朝着李小宝挥了挥手,示意他放人。
“把大壮的手筋脚筋挑断吧,总没有刘嬷嬷受刑,他平安无事的道理吧”
稍顿了片刻,又继续道:“算了给他留一只右手吧,他也没有真伤害到我父亲。”
她存的心思也算不上好,虽说没有明着要了他们的命,可这刘嬷嬷抖落了西华夫人的事,她要是不想这事暴露必定就会让这人闭嘴,能世上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这事暂了,谢风月就回了房,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安静的场所,梳理现在知道的一切。
还不等她思考几分,谢容就不顾折枝阻拦,径直推门入内。
“你把她们如何了?我不是时时教导你要以善为先吗,不要让自己成为像乾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世家子一般!”
谢风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父亲就是这么揣测你我的?您是哪里断下的结论我将他们打杀了呢?”
谢容蹙眉“你若是没伤害他们,那树下的血迹怎么解释呢?”
“小小针刑罢了,难道她们心怀叵测我还不能审问了吗?”
谢容脸上怒气消了消,在他看来针刑不过是些内宅手段,离要人命还差的远呢。
“真的?”
谢风月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若是父亲不信,自己去柳树下的石桌下看不就行了吗?那些带血的针都还在那儿呢。”
她不欲同耳根子软的父亲过多谈论这事,干脆委委屈屈道:“父亲不过是数月没见我,现在就为了外人一次又一次的胡乱揣测,伤女儿的心,我....我”
若是论装柔弱,装可怜谢风月敢排第二,那这乾安还就真找不出第一来了。
她两腮挂了盈盈泪珠,鼻头微红,一副心中难过至极的模样,看得谢容手脚无措了起来。
“不不,为父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你如今与在家时相差甚大,身边还有个青面獠牙的护卫,我怕你受他蛊惑,做下杀人这等恶事。”他解释道。
谢风月听的心里发冷,难不成他以为谢府是个什么洞天福地不成,弱娇女郎在里面还能安稳活着?
“父亲外面的医馆诊治如何?”谢风月垂下眸子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