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锦可怜兮兮地望着方便面发呆,肚里的咕咕声终于唤醒了那个冷漠无情的女人,放下报纸,拿包,起身,去给她买酒酿汤圆去了。
傅琅熙望了望就快要空着的吊瓶,按了呼叫铃,叫护士来换点滴,顾如锦慌乱地将所有的零食和酒酿汤圆藏起来,“你干嘛,这时候叫护士来,傅琅熙,你就是存心的。”
“嗯,我存心,我存心让小护士进来将你的静脉扎破,你不是说医生说你只能吃酒酿汤圆吗你把它藏起来干嘛”
护士小姐进来了,一进门,就皱着眉头,说了句“怎么有一股酒味”
“她喝了点酒回来的”顾如锦指了指旁边的傅琅熙。
护士抓住顾如锦的左手,“你这是怎么搞的你是怎么看她的肿成这样”然后稀稀落落地说了一堆,换了一个手扎进去,就出了门。
傅琅熙一阵委屈,谁让她自己贪吃把手乱动的,还说自己没照顾好她,一直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傅大小姐在陌生的z市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闷闷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脸有些微红,背挺得笔直,下巴就快抵到脖子,顾如锦知道她受了委屈,伸手想碰她,被她扭身躲过,“右手再肿了就只有扎屁股了。”傅琅熙擡头瞪着她,“你自己再乱动试试”粗鲁地将她的右手放回去,左手手背上已经淤青了,微微地冒了起来,她眼神里有些微的心疼,顾如锦看出来了,刚想炫耀般,傅琅熙望她肿起的包上按了按,“啊”傅琅熙居然捏她淤青的手,然后却又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顾如锦忙问到。
“上厕所”
“我也要去”
“憋着,等药输完”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些情,说不清是缘还是孽,当遇上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于是我们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像罂粟般,待终于有一天,不得不连根拔起的时候,才明白有些疼痛像掌心里的纹路,拔起的时候撕扯着五脏六腑。
无他的,傅琅熙上了厕所回来之后想着这开始的一段感情不知是缘还是孽,于是思路就开始在疼痛纠结里连绵起伏地徘徊着,顾如锦又睡着了,她害怕这样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当顾如锦出现之后,在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只要顾如锦沈默或者睡着之后她都会陷入莫名其妙的恐慌,这样的恐慌让她不安和烦乱,于是造成的结果就是把睡着的人弄醒。
鉴于刚受过的虐待,顾如锦吃一堑长一智,将左手乖乖地伸进被窝里,她就不相信右手输着水,傅琅熙还能忍心掐她。几分钟的时间能睡的有多熟,她偷偷眯着一只眼偷瞧她,傅琅熙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找了一圈之后好像也没有收货,却突然仰起头,将绾起的头发解开了,于是发丝倾泻而下,看得顾如锦目眩神迷,这女人是要干嘛,突然之间的风情万种,让人好难适应的,怕被发现,立马把眼睛闭上了,心里在嘀咕着,然后鼻翼上开始痒痒的感觉,傅琅熙拿她的发丝来挠她的鼻子,顾如锦强忍住心里的笑意,若有所无地将她的头发绕开了,哪知傅琅熙不把她弄醒誓不罢休,起身拿过纸巾揉成两个小团,双双揉进顾如锦的鼻子里,顾如锦现在完全装不下去,张着嘴呼气把那东西给扔进垃圾桶了,“傅琅熙!!!”顾凌宇还说你看人家琅熙,从小礼仪乖顺,就她这个样子还乖顺,指不定比她皮到哪里去了,还装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微笑,眼睫毛还在闪呢,“傅琅熙,很好笑是不是”
只见她抿着嘴,嘴角里都是笑意,望着天花板,仿佛自言自语:“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被插成那个样子,你觉得不好笑吗”
“亲爱的,别随便用那个字,会让人浮想联翩的,好吗我是t,名正言顺而不可逆,所以别轻易把插这个字用在我身上。”
“那如果我要你是p呢”傅琅熙挑衅地转过身挑起她的下巴,眉宇间都是风情,顾如锦艰难地把脸别过去:“琅熙,趁人之危岂是君子之道。”
黄昏十分,鸽群盘旋在z市上空,医院外种着凤仙花,还有些青葱青蒜,有些私情的意味,顾如锦贴在傅琅熙身上,她本想揽住傅琅熙的肩头,到最后成了窝在她肩上,天色,渐渐地暗了下去,天空像被细笔画过的,沙沙的一层,远处有推着病人出来透风的家属,再过一会儿,霓虹灯就该点亮了,然后是各自家中的灯火一一亮起,两人坐在长凳上,顾如锦拉过她的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题。难不成一开始的恋爱都得从小时候说起傅琅熙听着顾如锦小时候的事情皱了皱眉头,顾如锦说了半小时见那人还是没有要自爆情史的自觉,“傅琅熙”
“嗯”
“过去是一个比较伤感的词汇,我知道你的过去与我无关,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好奇的知道,怎么办”“那就将你的好奇扼杀在你的意识里。”
“傅琅熙,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说”
“回去之后,我想和你住在一起,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我知道你的约法三章。”
“你知道,你还提出来”傅琅熙不满地要挣脱她的手。
“可是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想你一起生活,想看到你清晨起床的样子,想为你做饭,虽然我不是很会做,我知道你很挑剔,哦,不是挑剔,是要求很精致,我会尽量地学”顾如锦望了望,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我想每天都和你呆在一起,为你开门,就算你在为你的公司忙碌应酬,我都喜欢在家里的沙发上等你,听到你的敲门声,我会欢天喜地地给你开门,然后把你抱在怀里,琅熙,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这些年,我漂了很多的年,我想和你安稳下来,我想看你吃我做的饭的样子,不管你是欣喜的,还是皱着眉头的,我想看你洗过澡的样子,你会勾引我吗那一定很性感,傅琅熙,我完了......”
傅琅熙没有打断她,一字一句地听着,由最先的不满到后来的沈默,待顾如锦停下来,她才开口到:“你知道,我说过的话从来不是儿戏,说好了约法三章你怎么可以随意更改。”
“傅琅熙,你是个无情的女人”顾如锦沮丧地低下头去,生病的她变得弱势起来,或许是得到不容易,所以愈发地珍惜,“我饿了”
“你刚已经吃过东西了”
“可是我还是饿”
“所以呢你又想怎样”
“琅熙,你开始不耐烦了。”顾如锦抗议。
“顾小姐,我像个老妈子一样地照顾你,你还要申诉”傅琅熙又在找寻她的手,顾如锦知她意图,忙将淤青的左手藏了起来。
“可是我是病人,病人有病人可以行驶的权利。”
“比如,你还想行使些什么”傅琅熙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比如吃东西需要你喂,可以用手,当然我不不会嫌弃用嘴,只要你愿意,比如你应该哄我睡觉,在夜深人静,如水的夜色里,你应该哼着睡眠曲,然后轻声细语的说:‘宝贝,睡吧’,然后......”
“顾如锦,你真的是个p,鉴定完毕”说着起身离去,于是黄昏十分的恋恋长情以顾如锦的贪婪而结束,回去一起住的问题没有被通过,本该深情缠绵的场景现在变成了一个瘦削的背影独自坐在长凳上扼腕长叹,好吧,如果不是顾如锦心里在绞尽心思想着如何打破傅琅熙的约法三章,那样一个落寞的背影在馀晖升起的时候是有些孤独的,对,孤独是可耻的。
华灯初上,明天,两人就该回到b市各自忙各自的事业,各自打理各自的事情,于是这一晚,似乎显得尤为重要起来,顾如锦本就没有什么大碍,膝盖已经没什么大碍,那日晕之后也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这两日休息已经恢覆了元气,就等明日十点的飞机而已。
于是难得的清静,两人吃过饭,嗯,晚餐也是顾如锦又哄又骗将傅琅熙鼓捣出去买的红枣粥,顾如锦似乎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傅琅熙有些吃不惯,却也被顾如锦威胁着吃了下去,因为顾如锦说如果她不吃,她就拿嘴喂她,傅琅熙对于这些小情人间才会进行的小把戏并不感冒,这里也不是b市,没有齐安然为她精心安排饮食,所以也只好皱着眉头吃下去,她总是吃不惯太甜的东西,虽然在买的时候已经嘱咐老板拿一杯别再加糖,她怀疑她和顾如锦的拿反了,于是从顾如锦的杯里弄了一勺,更甜,都快腻死了,她张嘴就要吐,顾如锦忙呵住她,“傅琅熙,别浪费粮食,到处都是灾情呢”一句话捏得傅琅熙把那粥吞了下去,于是一顿晚餐一个吃的津津有味,一个吃的眉头紧锁,还好傅琅熙的胃小,只吃一点东西就饱。
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夜里九点,暗夜里,有些情绪就开始涌动出来,医院,总是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地方,顾如锦一脸谄笑地望着她。
“顾如锦,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琅熙,良辰美景,暗潮汹涌,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良辰美景”不知是那句话触动到她,傅琅熙喃喃地说着这几个字,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这是个不该怀旧的夜晚”
“嗯,怀旧不如怀春,琅熙,我想......”
“想什么”
“我想和你□,现在立刻马上”
如她所愿,傅琅熙的脸立马涨的通红,从她的床头抽出枕头砸向她的脸,“和你的枕头做去。”
“和枕头怎么做啊我才没有那么重口味”顾如锦把枕头从她脸上拿下来,傅琅熙已经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来了,顾如锦把吊灯关上,开了墙头灯,昏黄的灯光笼罩在整个房间里,是暧昧还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琅熙”
傅琅熙没搭理她。
“傅琅熙,傅琅熙,小石头,小傅乖乖”
“顾如锦!!!”傅琅熙气恼地坐起来,“是不是我对你说过的话都形同虚设的我说过不许喊那些词的”她只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顾如锦就是故意的。 “别不理我”
到底谁在谁面前不够冷静,在爱情面前,谁又能够真的做到冷静自持,许是有些期待的声音刺激到了傅琅熙,灯光漂浮着,外面不知是谁竟然弹起了钢琴曲,声音婉转低吟,在这样的夜里似是弹不尽那些故事里的恩怨,“睡觉吧,好好休息”傅琅熙缓缓地说道。
“这么早你能睡着吗”
窗外,雨打在树叶上,傅琅熙没在答话,只是坐在另一张床上,兀自地看着那些顾如锦完全不感兴趣的经济词汇,身后是黑沈沈的夜,风有些大了,灌进来,有些冷,顾如锦突然想到也是这样的夜里,还是在去年的时候,她跟随傅琅熙回到她的屋子里,还是这样的暗夜,只是一个下雪的夜晚,那晚她头痛病又犯了,虚弱的她总是没有那么多棱角,让人不忍怜惜。
一瞬间,一道闪电,划了进来,似乎劈开了这安静的房屋,而后,轰雷一声,是春天要来了吗竟然打春雷,两人都有些受到惊讶,双双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躺了回去,顾如锦偷偷地看她,长发已经散落下来,傅琅熙眸子很深,在黄色的灯光里显得更加的璀璨起来,妆已经卸下来,本来平时傅琅熙也只化淡妆而已,只是现在的素颜却也是这样干净好看,像一道清浅的溪流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流,顾如锦拉过被子,侧过身,背对着她,心里却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似听到动静,被子里冒出一个头来,就见傅琅熙身批一件外衣,走在窗前,将窗户拉了过来,于是一切显得更加地安静了,周遭的事物都被阻挡在外,只是若有若无还能听到雨打下来的声音,顾如锦轻轻起身,来到她身后,又是她熟悉的香味,双手绕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手无意碰到胸间,竟是柔软地不成样子,“你没穿内衣”
“你睡觉的时候要穿吗”顾如锦强忍住还要去触碰的冲动,只是有些难耐地在她脖颈处蹭。
“顾如锦,你是属猫的吗”她转过头去,而这一回头,一颔首,有人的心里似是开了花,绚丽的,像一朵朵绽放在夜幕上的烟火,绚烂淫靡,照亮并撩起了全身。
顾如锦轻碰她的唇,微凉的,似乎还有晚餐红枣的香味,像是吃冰淇淋的味道,她贪恋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傅琅熙往后缩了缩,她还是没有办法能立马回应顾如锦的深情。
她钳过她的腰,将她转过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上,眉间,睫毛上,缓缓地往下,然后衔住她的下唇,背后是长长的街,街灯亮起,像傅琅熙的眼睛,明亮的痕迹划过顾如锦的心,她闭上双眼,就像永远镌刻的印烙朝傅琅熙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夜色下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窗外,树叶被风吹落,似扬花纷纷洒洒,那是狂风乱作的敲敲打打,窗内却是如何的荡气回肠,深情绵绵,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似是点燃了顾如锦全身,肆虐的风雨似乎不能浇灭她的热情,却像配乐般显得虚幻唯美起来,她伸出手抚过傅琅熙的脸,她的脸颊有些发烫。
“琅熙,你总是这样轻易让人迷醉,会让人忍不住吃下去的。”顾如锦叼着傅琅熙的下唇,用一种蛊惑人的声音说道,纤细的手指在傅琅熙的后背若即若离,似是毫无章法的弹奏着一曲钢琴曲。
到了这个时候,很显然,有人还想要逃已经完全失去了先机,在顾如锦起身从背后搂住她的时候她就僵住了,早就说过,傅琅熙的身子是敏感的,本就很少与人有肌肤之亲,有人说从小没有受过很亲密的拥抱长大之后会对这样的举动非常的渴望,只是高傲如傅琅熙这样的人,又怎会随意要求任何人抱她,于是她对顾如锦这样的行为又怎有抵抗力,于是软躺在她怀里,于是有人开始摸索前进,于是本该温暖的拥抱演变成了法式热吻。
她擡头,迎上她本该如水的清眸,却因为燥热的关系变得有些急不可耐,傅琅熙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慌忙低下头,想从她的腋下躲过去。
顾如锦抓住她的手臂,又从后面抱住她,脸贴在她的后背上,“为什么总是想躲我”话语间是那样的慢条斯理,钳住她的手也是那样的温柔,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显得柔情起来,深色外衣里裹着的雪白身体,有种令人不忍触及的美,怕这一切都那么瞬即的转瞬即逝,傅琅熙的卷发散落下来,后背一片柔软,顾如锦是那样贪恋那样的温暖,鼻翼间是好闻的洗发水香味。
傅琅熙就这样任由她抱着,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慢,是她太紧张了吗还是隐隐约约在期待什么她在期待什么呢顾如锦跪握在她身上,全身不着一物,像小猫般舔舐着她的身体,琅熙摇了摇头,脸颊烫到可以直接煎荷包蛋的程度,如此绮丽的遐想实在吓坏了她,猛然转身望着一脸惊愕的人。
“怎么了”顾如锦对此不甚了了。
傅琅熙睁睁望着她的脸,脑子里不自觉的又开始转动那样的画面,她闭了闭眼,又瞬间睁开了,却似一种深入肌肤的落空,谈不上是亲还是近,可她知道,她被顾如锦挑起了欲望,屋内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是蒙上一层纱似的,婆婆娑娑的透明,她温和好看的脸却又有些俊俏,是一种清秀般的干净,她曾经很多次看过她的脸,每一个角度,每一个侧面,却从未像今晚这样心神荡漾过,她眼里有薄薄的水光,下巴微扬起,该是搞不清傅琅熙的状况吧,一旦她搞不懂傅琅熙这个女人在想什么的时候就会装做这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傅琅熙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紧逼她身子的时候,却是用了力般将她推到了墙上,背上的冰凉与眼前人身体里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傅琅熙的体质一直是冰凉,此时却像火炉般,她还来不及想太多,傅琅熙的唇却已经贴了上去,刚触碰的那一霎那,都感到她的轻颤,顾如锦双手贴在墙上,虚弱的喊道:“琅熙......”然后尾音被淹没在了唇齿间,傅琅熙在情事上该是一直被动的,才会让这难得一次的主动都显得如此的生硬和突兀,她的舌头伸进去,顾如锦迎上她,她却退缩了,只是唇还抵在唇间,顾如锦由被动转主动,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她如白玉般的手臂,顾如锦轻轻撬开她的唇,却尝到了些咸咸的味道,似有许多许多无法言语的东西,这么多年的隐忍也好,这么多年的等待也好,是那种放弃之后的悲凉疑惑是重生之后的欣喜傅琅熙眼里的泪流下来,流进了两人的嘴间,顾如锦有些心疼,想放开她,却被傅琅熙更深更深的蜷住了,长长的睫毛下面全是心事,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一吻快吻的两人窒息,顾如锦不得不放开情绪有些失控的傅琅熙,她什么都没问,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句:“琅熙,你插队了。”然后将傅琅熙推倒在了床上,她丰盈的曲线在深色的外衣下更加的若隐若现,她吻干傅琅熙脸上的泪痕,眼里荡漾着笑意:“不管你的泪是为谁而流的,傅琅熙,你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不许再为任何人,任何人流泪,让你流泪的人,只能是我而已。”聪慧如她又怎会不知,不知琅熙的过去了有着一个让她如此伤痛的人。
傅琅熙笑了笑,伸手攀住她的肩头,眼里是水雾雾的泪花,“你刚才说你想我做什么”
“□”声音不高,却是铿锵有力。
“你想怎么做”傅琅熙勾着她的脖子,笑意盎然。
“想将红酒倒你全身,然后一滴一滴地舔干净,逮着红酒的醇香和你的香味。”顾如锦没再说话,只是低下身去,吻上了傅琅熙的耳根,濡湿的舌尖惹的身下的人身子一僵,她的耳廓冰凉,而每一根神经却都开始活跃起来,丝丝缕缕纠缠着顾如锦的心,她的指尖有些发酸,于是找寻着傅琅熙的十指,紧紧地扣了上去,指尖的发酸开始往上蔓延,蔓延到胸腔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闷,于是吻上傅琅熙的脖颈的时候发了力,于是留下了一颗草莓,傅琅熙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在喉间翻转。
“傅琅熙,这对是你插队的惩罚”她的鼻息也重了起来,望着那张如水的脸,是怎么也硬不下心肠来,就连这样霸气的口吻说出来都是这样的低声细语。
傅琅熙许是许久都未再进行过情事,刚才的莽撞和失控都埋藏在了此时害羞疑惑是害怕的感觉里,或许是太久没有做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顾如锦的强硬,不管怎样,顾如锦的手指都伸进了她的衣物里往上游移,她是感触到什么,按住了她的手,“你要怎样才会真正地面对我”顾如锦急促粗喘的气息扑在她的耳根,若有若无地轻碰,似细密的发须一根一根地挠动着她的灵魂,她只是觉得有些难耐,身上愈发的燥热,艰难地别过头去,手上也松了劲,顾如锦探进她的衣衫,在傅琅熙起伏而凸起的曲线上放肆地轻按,低哑的喉音即将冲口而出,傅琅熙身子绷紧,窗外的雨下地愈发的肆意起来,一颗一颗打在窗台上,形成了一到银亮的风景线,心事是无声无息的,只能听见彼此越来越不稳的呼吸,似是一种等待,像等待了一世那么长久,该是夜里接近凌晨的光景,有手指在光滑的身上弹奏的乐曲,只是这样的乐曲是无声的,在这只听雨打风吹的夜晚有一点活跃,雅致的,温柔似水的活跃,很明显这样的活跃带动了身下的人,傅琅熙挺了挺身,轻唤了声:“顾如锦......”一向冷静自持的声音里有一丝柔软,她眉头紧锁,却有躁动浮现,凌乱的卷发有一缕贴在了她的额上,不知是累了还是因紧张而生出的汗,“琅熙,你真美......”说完这一句,她的嘴就因为忙其他更重要的事而没法说话了。
“砰砰”的敲门声响个不停,顾如锦从衣衫里冒出一个头来,冷静下来的两人才发现这是医院,顾如锦极其烦闷地起来开门,傅琅熙给她找的专用病房,护士早就已经查过房了,这又是还有什么事
打开门,医生护士站在门边,还有一个患者,“实在抱歉,顾小姐,我们病人太多,知道这是傅小姐给你专订的病房,可我们这位患者实在有些特殊。”
顾如锦紧握着的双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这个时候被打断,谁不会被憋出内伤,深吸了一口气,向几人说了句:“稍等一下”然后将门关上,傅琅熙已经起了身,衣衫也已整理完,只是那满脸的潮红看得顾如锦又是痴了,“我已经没大碍了,我们出院吧。”
“现在”
“嗯,把病床腾出来”说着简单收拾了下拉着傅琅熙就要去办出院手续了,走到窗前,雨还是没有要停歇的样子,顾如锦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给乱了心智,望了望就快下成丝线的雨,愁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心里如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收拾在包里的衣物又一一往床上扔去,像是烦闷,却更像是欲求不满的生气,傅琅熙笑着走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些简单的衣服,又重新折叠好放进包里,很认真很认真,像对待她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这,这,写的我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