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一沉停了下来,片刻才接着说:“你想他么”
肩头被他捏得生疼,我从惶惑中沉静下来,说:“你左右是想治我的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这样查来查去,无端生事。”
“无端生事么那野狐岭的房屋可是他为你安置的那里的村民亲眼目睹,你与他在屋前林中打猎嬉闹!”
“军营里的将士,可是常常见范黎骑马出营,随行只带了小厮!”
“还有你那些下人,也说见你与范黎黑天暗地里在那里喝酒,他们可不知范大将军是何人,但他们看了画像就一眼认出来了!”
“在万翠楼……你来北疆,是他去接的你吧你们!”
他都知道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响。
就在这一错神的功夫,他已经把我按在床榻上,双手扼住我的手腕。
我又急又痛,抬脚胡乱踹向他,他只得倾身过来压着我。
他的脸离我的脸极近,一双眼凶狠瞪着我,像要下一刻就要杀了我。
帐幔被方才的混乱扯松了,缓缓垂开散下。
帐内一下子暗下来,梁献意的面容也就看不清了,但呼吸声越发清晰可闻。
他突然低头,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只一瞬,我的嘴唇就被他咬破了,钻心的疼痛让我惊呼出声。
他不松口,连同我的血一并吸吮。
他的面目狠戾,语意凶狠:“你说!你与他可有私通他可有碰你”
我拼命挣扎,对他又打又抓,他全然不在乎,不管不顾扯着我的衣裳,他的手抚在我的胸口。
我再无法忍耐,对他拳打脚踢,大声骂道:“梁献意!你就是一个暴君!你也杀了我——”
我的眼泪一直流进头发里,心里悔恨极了。
我骂他时,他愤怒地瞪着我,就像马上要将我撕碎一样,可他却只是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声音,伸手拭去我的眼泪。
外面刮起了风,呼呼吹扑在窗户上,越发显得寝殿寂静无声。
我浑身已无一点力气。
他轻轻拨开我耳边被泪水濡湿的头发,灼热的唇吻在我眼睛上,低哑仿若呓语:“为什么卷云,为什么”
忽然传来的微微敲门声,让他身子一僵。
他侧身向外厉声斥道:“何事”
杜公公低声道:“回皇上,范将军求见,说有军情禀报。”
我一翻身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我一眼,却冷声对杜公公吩咐道:“不见!你告诉他,朕,已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