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当明 作品

款冬的孕期日常(第2页)

 步故知将一片炙猪肉送到款冬翘起的唇边,“冬天的衣服有多厚你也不是不知道,烫不到我的,吃吧,我再去给你拿一碗粥过来,今天我无事,等你吃完了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款冬听到步故知能陪自己睡一会儿,赶忙吃完了半袋炙猪肉,还喝了半碗粥,馀下的则进了步故知的肚子。

 等东西都吃完了,步故知换了一身寝衣,躺在了款冬身边。

 款冬连忙挤进了步故知的怀里,小指点了点步故知的胸膛:“真没烫到?”

 步故知捉住了款冬的手,轻轻捏了捏款冬的掌心:“没呢。”又慢慢摸到了款冬微微隆起的小腹,格外轻柔地抚了抚,声音也更加缓和,“孩子闹你了没?”

 款冬这时孕有四月,正是偶有胎动的时候。

 款冬也顺着步故知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觉地略微扬起:“昨晚你不在的时候,确实动了几下,但当时我正气着呢,也就没管他了。”

 步故知顿时大感可惜,又听款冬有不依不饶之意,略微挑了挑眉,抚着款冬小腹的手便渐渐往下。

 惹得款冬半阖上眼,脸颊也晕出淡红,低声似喘:“夫君,重一些。”

 步故知却在这时收回了手,将款冬搂得更紧了些,垂下头含住了款冬的耳垂:“等一会儿,我们一起。”

 款冬孕三月之后,身体和生理上的不适便少了很多,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般乍起乍落又控制不住的对步故知的渴求。

 款冬将头埋进了步故知的颈侧,身体随着步故知的动作微微颤抖着,在最高/潮处,猝然咬住了步故知的肩,全身猛然绷紧,发出不住的呜咽之声。

 步故知会意地停了一停,等款冬缓了过来,再温和地继续。

 又过了许久,步故知重重吐出了一口浊气,抚开粘在款冬脸庞的被汗湿的碎发,还怜惜地吻了吻:“我去叫水来给你擦一擦。”

 款冬小声地喘着气,闻言抓住了步故知的手,摇了摇头:“别去,睡醒了再说。”

 步故知替款冬按紧了被角,轻笑一声:“汗涔涔还黏糊糊的,这么睡哪里舒服?”

 款冬皱了皱鼻子,嘟囔着:“反正现在不许你走。”声音透露着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餍足后的慵懒,格外吸引人。

 步故知怎会不依,捏了捏款冬的鼻子:“好,那睡醒了再说。”

 室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地龙烧得正旺,一支梅花插在观音瓶里,舒展着身姿,红晕似杏,比梅园内的更多了几分生气,恍若娇养的美人无忧无虑地绽放。

 不知为何,款冬忽然有些睡不着,以脸颊蹭了蹭步故知的胸膛,“夫君,你睡了吗?”

 步故知低低应了声,显然是在堪堪入睡时被叫醒了。

 款冬眉眼弯了弯,搂住了步故知的脖颈,亲了亲步故知的喉结,“夫君,你说,我们的孩子将来要叫什么呀。”

 步故知拿他没办法,勉强睁开了眼,揉了揉款冬的后颈:“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款冬自然是想过的,但有些拿不准主意,“可是我不知道他会是男儿丶哥儿或是女儿呀。”

 说到这里,款冬又趴在了步故知的耳边,故意吐着气道,“那夫君是喜欢男儿丶哥儿还是女儿?”

 步故知又慢慢闭上了眼,他昨日连带着今早一直在路上奔波,刚刚还陪着款冬闹了一会儿,其实有些困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答道:“都好,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其实这个问题,在刚有孕之时,款冬就问过了步故知,到现在已不知问了多少遍了,但每次步故知还是会认真回答。

 款冬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其实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孩子的名字。”

 步故知:“叫什么?”

 款冬颇有些得意:“近来我看了夫君编纂的药材书,发现不仅我的名字是一味药材,夫君的名字也是。”

 步故知自是知道款冬说的是名为“补骨脂”的药材,但其实只是谐音巧合,他就并未放在心上。

 款冬接着道:“那我们的孩子,自然也要以药材为名,才显得我们更是一家人。”

 步故知来了些兴致,微微睁开了眼,看向一脸兴奋的款冬,“你看中了哪味药材?”

 款冬也看进了步故知的眼底,眸中闪烁着光彩,郑重其事道:“是南星!既是一味药材,单独听上去,也有南方星星的意思,我们也是从南方来的嘛,好听吗?”

 步故知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两个寓意都很好,且这个名字,无论是男儿丶哥儿还是女儿,都用得上。”

 他刮了刮款冬鼻尖,故作感叹,“冬儿比我聪明多了,我自愧弗如呀。”

 款冬心满意足,缩回了步故知的怀中,环紧了步故知的腰,喃喃道:“步南星,步南星,星儿,是我的星儿。”

 步故知同样抱紧了怀中的款冬:“步南星,确实是个不错的名字,等他长大了,懂事了,定会夸我们冬儿给他取了个好名字。”

 但这句话,却没听到款冬的应答。

 步故知低头看向款冬,发现款冬竟双眼紧闭,已是睡着了。

 他眼底浮出一抹更深的笑意,吻了吻款冬的额头,也渐渐睡去了。

 虽窗外冰雪覆盖天地,但未减此间半分春意。

 明天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