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巧了。”
梁源含笑点头。
既然碰见了，也不好扭头就走，或者赶人，只得寒暄道:“姑娘是...”
“学兵书很耗费心神，一般来这里看看，会好些。”
云雀儿走了过来，来到她经常歇息的地方坐下，是一相对平整的小木墩。
冰冷的甲胄脱下，山顶微风轻拂，一身大红衣裳随风轻飘。
眺望远方，她精致美艳的俏脸略有失神。
学兵书...
梁源不再接话，看了眼她齐肩的短发，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短发是很好看，但长发更适合云雀儿的风格。
不知何时，能跟她解释一番。
等雀云国光复？还是等梁家的和自己的危机平定。
被责任牵着走的女子，终归是可怜的。
云大哥在某方面所做的决定，多少也有些不近人情。
注意到目光，云雀儿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带着歉意道:“公子若嫌叨扰，我便先离去。”
说着就站起身。
“不用，”梁源摇头道:“这圣鱼都是姑娘交于我手的，没有避嫌的说法。”
云雀儿呆了呆，一双美眸看来：“公子不知我名讳？”
这么爱试探？
梁源虽有无奈，可答应云大哥的事没法反悔，只得礼貌道:“还未请教。”
闻言，云雀儿神情低迷的微微低头，不见脚尖，重新坐回木墩后，微笑道:“小女云雀儿。”
见她心结未散。
梁源干脆主动提起往事：“雀儿姑娘对那黑狐公子，心有所属？”
很不要脸的一句话。
他问出口后，都暗道自己脸皮真厚。
其次，他是真想弄懂，这妮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云雀儿没料想到梁源会突然这么问，毫无准备下，一张俏脸迅速爬上薄红。
良久，她别开脸，神情自嘲的呢喃道：
“所属又如何，黑狐公子心仪的是沐姑娘，而后他...消失，雀儿也不曾见过一面，从始至终，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身亡二字，云雀儿说不出口，便换了个说法。
“？？？”
梁源的表情很精彩，完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礼尚往来是吧？
好哇，这妮子啥时候理解的我心仪沐雪晴？
谣言！绝对没有！
搓了搓稍显发烫的脸，梁源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雀儿的第一句话，无疑是承认她喜欢黑狐公子，那麻烦不就大了吗？
梁源曾经听过一番话，起初他并不信，现在一看，貌似极有道理。
说的是当最在意的一个人，死在对方最感动的时候。
那么这个人就会在对方心里不断美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完美，成为执念。
偏偏云雀儿不止有那方面的感情，更有亏欠，自责，遗憾。
几相结合，不知会放大成何种程度。
“最近公子行事，令雀儿颇有恍惚，与之前调查中所闻那不务正业的梁二公子，可谓大相径庭，能否告诉小女，何故？”
梁源还在怅然，耳边云雀儿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竟罕有的带上了一些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