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是啊,您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是她要与我们不死不休啊!
明矅叫她害了那么些年,我不能再叫她欺负明矅了!”
莫以宁的语气十分坚定。
她的眼神闪了闪,其实还有容氏,但现下并不便将她扯进来。
谢锦安原本是怒火中烧、匪夷所思。
他命薜简去查。
可查过之后,发觉竟是赵氏作茧自缚,但给他泼迷药的主使,竟是这个儿媳妇。
他不止不信,还骂了薜简,要他再去细查。
谁知查来查去还当真就是她了,委实胆大包天。
看在明矅的份上,他原打算训斥她一顿也就罢了。
却没想到,这个儿媳如此能言善辩,更是说到了他的痛处。
莫以宁并不惧他,她做的事占着道理,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头里:“侯爷,我今日来便是要多说一句,谢明羡请您多关照他。
他今日是无辜的,可明日呢?之后呢?若他不再无辜呢?您可曾想过?”
这话应是说到了谢锦安的心里,他似在沉思,久久未能出声。
可莫以宁担心谢明矅等的再久些便要炸毛了,说完便要躬身告退。
“等等!”谢锦安嘶哑的声音响起,他忍不住问道:“你可会永远如今日这般维护明矅?”
他心中有些矛盾。
这个儿媳实在刁滑,但她对明矅真心实意的维护,却是历历在目。
她护着明矅的模样,一如当年语禾护着他的模样。
莫以宁不用细想便粲然笑道:“会,他若不负我,我便会一直护着他。他若负了我,我便不要他了……”
谢锦安心头如遭重击,他捂着心口,脸色煞白的瘫坐在椅上。
那日,赵月姝进门之时,楚语禾曾远远的望着他。
当天安禾苑便改为了风禾苑,原来,从那时起她便不要他了么。
莫以宁也不晓得哪句话气到了他,瞧他脸色惨白的,急忙忙的溜掉了。
路过薜简的时候,她犹豫道:“这位统领,我瞧着侯爷脸色不好,你还是给他请位大夫来瞧瞧吧……”
薜简……
这世子夫人好本事,给侯爷都气病了!
莫以宁出了书房便去寻谢明矅。
果然见他等的不耐烦了,正在院子里团团转呢。
“谢明矅!”莫以宁数落了安平侯一顿,自觉给她的亲亲夫君出了口气,心情大好。
跑跑跳跳的就到了谢明矅的跟前。
她笑咪咪的伸出手道:“回家!”
谢明矅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这棒槌精怎地这般可恨,没见他还在生气么。
莫以宁在他的耳边低语:“我给你出气了,你不晓得,我把他的脸都气白了……
这回不生我气了吧!”
谢明矅心中一暖,原来小宁宁当真是为了自个出气才去的。
自个的夫人没吃亏就成:“走!回家!”
他手心里生出老茧的手掌,牵着莫以宁嫩滑的小手,两人挨的紧紧的一道往宝华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