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个举子呢,何必要人性命。
她便要这人在考场上当着众学子、众考官的面斯文扫地。
要他死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她要叫他活的生不如死。
莫以宁闲来无事,便要替上一世的自个报个仇。
甜儿笑的甜蜜蜜的,乖乖巧巧的领了差使便退下去了。
既已安排妥当,莫以宁便不再去想那膈应人的林知凡。
又想起她与赵氏已撕破了脸,可容氏还在那边隔岸观火呢,偏她一时间也没什么好法子,将容氏一道拉下水。
文心快步走了过来,她拿过来一封信,是外门上转过来的。
莫以宁还以为是孙妙然写给她的信,看过之后才晓得是嫡母写给她的信。
她在庄子上过的年,虽说各处也送了年礼,但确实许久未曾回娘家了。
莫以宁把信搁在了案几上,吩咐文心:“你去收拾些礼物,准备好了把礼单给我瞧瞧,明日我要回莫家一趟!”
雪花靠在莫以宁的腿边,见她手上拿着东西,还以为是在逗它玩。
立时跳了上来,把那封信牢牢的压在毛茸茸的肚皮下面。
“是!”文心应道。
莫以宁给了她更多的权限,很多事由她拿了主意,再过来回话即可。
翌日。
谢明矅早起练功后,还是如往常那般,与莫以宁一起用早饭。
只不过今日他没打算出门。
“咦,你今日不出门了?”莫以宁稀奇道。
谢明矅大约是这侯府里关久了,现如今很不乐意在府里待着。
再者,赵元承进了宫里,虽能出宫,终究是不便。
许多事便交给他去办。
他用饭比莫以宁快些,这会子已经吃好了,手里拿着鱼干斜斜的靠在榻上调戏雪糖。
叫那傻猫望得见吃不着,急的直跳脚。
“你不是要回娘家么,我今日哪里都不去了,就陪着你可好?”谢明矅与她说话时便走了神,叫雪糖瞅准了时机,一口便将那鱼干叼走了。
莫以宁怔了怔,她并没想到谢明矅肯陪她回娘家呢。
她日子过的舒坦,也不怕旁人说她闲话。
但哪个女儿家不想回娘家之时,有夫君相伴呢!
她心里好似喝了蜜一般,眼中又生出几丝情愫,只柔声道:“好!”
谢明矅却浑然不觉,他只望着雪糖邪魅的一笑,眨眼间又从身后拿出了第二根小鱼干。
雪糖见状立时扔下啃了一半的鱼干冲了上来。
莫以宁只觉着好笑,这人怎地总与那猫儿过不去,不将它们逗的跳脚炸毛他便不称心。
用完饭略坐了坐,她便先给谢明矅梳头,他倒是不嫌弃自家夫人的手艺。
又给他挑了一身墨绿色银线刻丝锦袍,穿好之后又给他理了理。
“你今日待我格外真心,可是为着我陪你回娘家的缘故?”谢明矅心满意足的伸着双手,低头望着给他整理腰带的夫人。
“才不是呢……”莫以宁横了他一眼,嘴上是绝不肯认的。
又嘱咐小铃铛:“把雪花、雪糖抱下去,莫要叫它们把衣裳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