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来。”
“哦……”程绾绾拖长语调‘哦’一声,乖乖往回走。
江诀迎上两步,牵住她的手,将人拉到身旁,耐心解释:“才烤暖和身子就立马去吹风,这样一热一冷最是容易着凉生病。听话,实在烤热了就去边上坐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热了。”
“哦……”程绾绾又应一声,乖乖去一旁支摘窗下的贵妃榻椅上坐下了。
果真坐了一会儿也就不热了。
而江诀已经又吩咐晴云去弄了一碗红糖枣汤来,多加了枸杞和姜片。
也不知是不是姜片加太多了,热汤又甜又辣嘴,江诀又逼着程绾绾喝了一大碗下肚这才作罢。
程绾绾把一整碗的姜汤都喝了,嘴巴里一股姜辛味,她特意留了一颗红枣在汤匙里,姜汤全喝完了,就把红枣喂进嘴里,好压一压嘴里的姜辛味。
程绾绾嚼着红枣的时候,江诀说起今日进宫的事。
他今天回来没去三松堂,直接回西宫这边,就是为了这件事。
“方才在宫里,郭公公亲自到奉德殿来请孤。”
“前段时日,因为皇长姐之事,父皇对孤大有恼怒之意,好几回孤去庆康宫问安,连庆康宫的殿门都没进去。”
“今日倒是奇怪,郭公公亲自来请,父皇对孤的态度也大有好转,好像是不计较皇长姐那件事了。”
江诀边说,边看着程绾绾,目光中含着几分探究。
程绾绾吃完碗底留下的甜甜红枣,嘴巴里的姜辛味总算没了,甜津津的。
她咂咂嘴,对男人所说的‘奇怪’之事,却并不感到意外。
“绾绾早就说过了,父皇只是一时慈父之心,很快就会明白殿下的考量和苦心的。”
“……究竟是父皇自己想明白的,还是绾绾……”
男人话音未尽,但意味明显。
程绾绾愣了下,微微瞠圆眼睛看着男人:“殿下说什么呢……”
她噘噘嘴巴,声气儿低低的,仿佛心虚。
江诀一眼看穿:“父皇同孤说,是绾绾。前日绾绾不是进宫了一趟么,绾绾去父皇跟前说了什么,让父皇不同孤置气了?”
程绾绾一听,嘴巴立时噘得老长,敢怒不敢言地干瞪眼睛:“父皇怎么这样!说好了不告诉殿下的,一转眼就把绾绾给卖了……哼!”
其实皇帝真的没出卖她,只是她心虚表现得过于明显,江诀随便诈了一下,就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