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买。你是大邺的太子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程绾绾没应声。往常听到这种话,她心里都是很温暖安定的,但是今日却没有那种安心的感觉了。
江诀隐隐有所觉。
以往他说这种话,小太子妃都会抿唇朝他浅浅甜甜地笑,今日却没有。
尽管知道可能是什么原因,江诀心里还是有些微的不适应。
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两人没在三松堂久待,一道去用膳。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俱都有些食欲不佳,午膳没吃多少就作罢。
江诀午后还要在三松堂理政,通常小太子妃会一起来,在她的小书房看看书,学她想学的东西。
但是今日也没有。
三松堂是东宫议政的地方,是江诀的书房,东宫的下人都少来打搅,总是十分安静。
江诀不喜吵闹,但今日偌大一个三松堂,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总觉得莫名空荡。
程绾绾那头,她不去三松堂,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歇了一个长长的午觉,睡醒就是寅时三刻了。
许是睡久了,她一下午脑袋都有些晕晕的,便没什么气力,显得无精打采的。
晚膳前,江诀忙完了所有事,早早回了西宫。
程绾绾正在院子里看搭好的葡萄藤架。
江诀回来看见:“想吃葡萄了?这才搭了架子,绾绾和孤的葡萄今年是吃不到了,明年或许可以。你若想吃,孤叫那些瓦剌使臣想法子。”
程绾绾:“……”
这说的什么话,人家好歹是一国使团,被说的却像供东宫驱使的手下似的。
不过江诀可不是唬她。
眼下瓦剌人求着要和大邺联姻,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们绝对不会拒绝的。
程绾绾忙摇头:“也不是想吃,就是……随便看看。”
程绾绾没说,她看到葡萄藤架的时候,就想起男人那天亲自搭藤架的样子,那么驾轻就熟,无端让她觉得与男人亲近了许多,好像他没有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了。
但是才过了几日,眼下时境又大有不同了。
江诀未觉小太子妃的过度平静,过来轻揽住了她,温声同她说话,说明年吃葡萄的事。
男人在期许未来,程绾绾默默地听,心里却不敢装满任何期待。
明年的事情谁知道呢?
明年也许这葡萄架上结出来的葡萄就不止她和太子两个人吃了,偏苑还有那么多张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