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喀什地区后,他确实把晏雅钧交代的事情给忘了。
他一向思虑周全,知道虽然已经站到了晏青棠这边,可她父亲那边的戏也要适当做做,维持他们父女之间的一种平衡。
可哪儿承想,自从离开那拉提前往喀什地区后,自从那晚在出租车上被晏青棠抱住后,他就像是被晏青棠困住了。
后来多了陆乘风,更将他的危机感硬生生激了出来。
到了近几日,他终于在晏青棠的撩拨下忍耐不住做出回应,将其余的事一概全忘了,满脑子只剩下晏青棠。
好在此刻他的脑子还懂得灵活应变,将声音压的沉稳平和:“晏先生,是我们最近的行程太赶了。去的地方基本都是山区,信号不好。而且我一直和晏小姐待在一起,当着她的面联系您,恐怕也不太合适。”
他的解释,全看晏雅钧在打来这个电话之前是怎么想的。
肃征也在揣度,晏雅钧是否知道这几天他的种种逾矩行为。
在漫长的沉默后,晏雅钧笑了,又恢复平日里的那种和善:“小肃,你别怪我脾气不好,听人说,你做事一向专业,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但这几天总打不通青棠的电话,你也不来汇报,我是怕你们出了事。”
晏雅钧身上习惯性地带着上位者俯视下位者的高傲,掌控欲很重,主要目标是晏青棠,也连带着他。
肃征多少也能明白晏青棠为什么不爱和晏雅钧沟通了,由此也在心里留了片阴翳。
哪天等晏雅钧知道了他与晏青棠除了雇佣之外逐渐变了味的关系,不知又会怎么对付他。
这种沉重的忧虑,成了悬在肃征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随时可能落下,就如此刻晏雅钧的进一步询问:“最近没有什么人来招惹青棠吧?”
晏雅钧没把话说明,肃征回得也含糊:“晏小姐有我保护,没人敢招惹。”
“那她有没有去招惹别人?”晏雅钧又问。
肃征终于眉心微皱:“晏先生到底是指什么?”
晏雅钧冷哼一声:“男人。”
他很快又叹了口气,语气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得意:“我这个女儿,长得太漂亮,总有人一门心思打她的主意。当年跑去欧洲,后来回到上海,身边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肃征听了也恍惚,想追问晏雅钧更多关于晏青棠感情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