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怕他生疑,只好藏起心思,继续听着晏雅钧的话。
“她将来的婚事我明明已经帮她打算好了,她总不以为意,爱和我反着来。前些天我催她快点结束那个狗屁考察,回上海跟人家见一面,结果她说没兴趣,要找她自己会找。听她那语气,我真怕她趁着去新疆,脱离了我的管束,为了气我,给我带回个女婿来。”
“事业和感情,没一个能让我省心的。”晏雅钧不满。
肃征听到他用“狗屁”来形容晏青棠看重的植物考察,心里不太舒服。
哪怕晏雅钧也是他的雇主,他还是替晏青棠辩驳:“晏小姐有自己的事业追求,您不用太过操心。”
“我能不操心?之前不听我的硬要入这行,以后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木已成舟这也就罢了,可我真不希望在她身边看到任何男人。”晏雅钧冷声道。
他在控制晏青棠的交友圈,从心里已经定了晏青棠未来的丈夫该是什么阶级,自然不想晏青棠脱离他的安排。
肃征心里一沉,以为晏雅钧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缓缓道:“晏先生,那我……”
“所以肃征,你要帮我盯着她。如果真有什么人可疑,要及时告诉我,这也是保护她。”晏雅钧可称苦口婆心。
肃征听着听着,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真有人可疑,那也是他最可疑。
难得晏雅钧如此信任他,信任他的专业素养。
可惜他早已经监守自盗。
或许一开始是晏青棠单方面招惹他,可走到今晚这步,焉知不是他自己也在步步动摇深陷,纵情纵性,也返回去招惹了晏青棠。
挂掉电话后,肃征紧接着就又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手机的振动让他一个激灵,拿起来看清后,却又让他的喉咙干涩得厉害。
“今晚不算,别挫败,别失落,明晚我再来玩你,好不好?”消息来自晏青棠。
她的言语真是直白到让人面红耳赤,今晚床上的那些亲吻、拉扯、抚摸、乱咬……全都浮现在肃征眼前。
真是能要了他命一般,肃征不敢再想下去,浑身泛起的热潮已压不下去,起身就进了浴室。
这是他第几次因为晏青棠洗冷水澡了?
浴室的玻璃门上全是水雾,肃征出了神,竟从雾气中依稀看到了晏青棠的脸。
肃征匆匆擦干了身体,就回床上躺下,然而那几乎与晏青棠房里一模一样的床,又让他再度想起晏青棠。
肃征努力闭上眼,转移起自己的注意力。这种事他从前很在行,毕竟在哨所需要高度警戒,神经紧绷,达到那种专注程度时,脑子里会排除摒弃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