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喝吗?都放凉了。”
“我忘了。”晏青棠这才想起来早上她嚷嚷着要喝热水,可沈梨的电话一打来,就打断她的思路。
“那还想喝吗?”肃征温声问道。
他已经又去接水插上热水壶插头了,只等着晏青棠的命令。
晏青棠笑了笑,回道:“喝,不过你记得再拿一个新杯子。”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等热水。
水滚开后,晏青棠比肃征先一步倒水,肃征只当她是太渴,等不及要自己来,于是笑了笑,却见她在新杯子里倒好热水,又混合好之前没喝的凉水,最后先端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你的。”她道。
说完后,晏青棠没管他的反应,而是又去给她自己倒水去了。
“谢谢。”肃征握住杯子,热水温暖着杯壁,握久了会有些烫,但他手掌上生着茧,倒不觉得烫了。
新疆水质偏硬,矿物质过于丰富,肃征喝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但这时才想起外地人有很多是不习惯这种水质的,不禁问起晏青棠:“喝得惯吗?不然改用纯净水烧热水。”
“不用那么麻烦。”晏青棠端起杯子小口喝着水,“我平时不太爱喝热水,是这两天腿上不好,再加上免疫力低,我怕我胃疼又犯了。”
肃征一听,原来肠胃问题在晏青棠这儿是常事,也难怪她随身携带着益生菌还有药物。
“对了,这是不是要拆开上药来着?”喝完水,晏青棠轻轻晃了晃自己受伤的右腿,她压根没记医嘱。
有肃征帮她记着:“每天都要重新消毒上药,消炎药也要记得一天三顿按时吃。”
吃药好说,晏青棠接了药,直接伴水送服,很是爽快。
但到了拆绷带上药环节,她的脸色就变了。
肃征解开绷带,查看伤势,她的小腿与脚踝处已经消肿,看样子不用继续缠着绷带,但那些擦伤还需要处理。
联想到晏青棠的怕疼,肃征直接把左臂伸高了送到她面前:“想咬就咬,不用多想。”
晏青棠还没咬,但先将他的手臂抱了个结结实实。等肃征右手拿着碘伏棉签给伤口消毒时,她的手一紧,好像十分慌乱,脸颊贴近了他的手腕。
她的唇很软,碰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却忍耐着没有咬他,始终轻轻贴着,就像一个绵柔的吻。
肃征涂生长因子凝胶的手因此慢了些,垂眸望着她的脚踝,心里杂乱一片。
晏青棠终于发话了,小声催起他:“肃征,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