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排扣子全往下扣错了一个,大概是方才太慌乱的缘故。他原本想解开重扣,但想起这是当着晏青棠的面,手就停住了,转身先出了她的卧室,一阵悉悉索索,始终静默着,而后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成功又把人吓跑了。
晏青棠不禁心情大好,连腿伤的疼都觉得轻了许多。
这时闺蜜沈梨打来电话,问她在新疆野外考察的情况,她说起新疆春日的风景,跟着也提到了随行的肃征。
“你晚上就这么让一个陌生男人睡在自己房里,真不怕出事?”沈梨感慨起晏青棠的心大。
晏青棠梳起* 头发,不出门,倒是不用特意扎高,于是全披在肩后,想了想道:“也不算完全陌生吧,我俩相处小半月了,人还是信得过的。”
她靠近他,稍微有点小动作,就能吓得离她八丈远。
“那你也不应该……”沈梨念叨个不停,忽地语气一转,试探般问她,“你喜欢上了?”
“那倒没有。”晏青棠否认极快,“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他听起来很特殊,你不那么讨厌他。”沈梨回忆着晏青棠过往的那些追求者,慢慢罗列着,“以前你最讨厌那些男人追求你,上学时你会把男生送的情书撕碎丢垃圾桶,工作后你直接把玫瑰花丢回男人怀里。儒雅的,你说装;开朗的,你说吵;情商低的,你说没意思;情商高的,你说人海王……”
能在晏青棠面前出现的,其实都是圈子里的优质男。其中有些还是晏雅钧介绍的,是真正的“晏家严选”。
“哦对了,你爸一直催你早点成家,他给你介绍的,待遇更差。”沈梨光是想想,都同情那些男人,“你那张刀子嘴,上次那个金丝边眼镜金融男,天生发际线有点高,你当着人家的面,说他四十岁之后就会变秃头。”
晏青棠也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没忍住笑:“实话啊。”
“你还笑。”沈梨吐槽道,“你可成了这群男人的心理阴影了。”
“男人不是天生很自信吗?被我说几句,就有心理阴影,是不是太脆弱了点?”晏青棠并无“悔过”之意,反而坦荡道,“而且他们打算追我之前,就该考虑到被我拒绝的可能性。难不成追我时,就默认我会答应吗?”
“打住打住。”沈梨连忙叫停,“青棠,我感觉你骂人时就像一挺火力十足的机关枪,不说别的,跟你同行的那位受得了吗?”
“他有什么受不了的。”晏青棠傲娇地替肃征回了,“跟我这么好的人待在一块儿,他开心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