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眸中精光一闪,皱眉盯着这条狗。
赵先礼脸色一变,紧忙说道:“贤侄,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立筠讪笑一声:“倒也没什么,刚才小侄突然想到若是妇人被缉拿,牛二爷也逃之夭夭,岂不是寻找无门?所以还请赵叔尽量放出风声,说这妇人已被无罪释放。”
赵先礼吐出一口气,笑骂道:“原来如此!你小子,怎的如此一惊一乍?此事我当然有考量,贤侄就放心吧。”
沈立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着围在自己身边兴奋打转的狗,奇道:“赵叔,你这狗看来不太想让小侄走啊。”
“我看贤侄一见如故,这狗与我相处多年,自然也沾了点儿我的性子,看来它也很喜欢你啊!”赵先礼笑道。
“如此,真是小侄的荣幸。”沈立筠摸了摸狗脑袋,说道:“时候不早了,小侄先去一步。”
“赵叔,告辞。”
……
此时已是申时,直到走出赵府,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
三人也都不是什么嘴刁之人,便在路边寻了家馄饨铺子,要了四碗馄饨。
当然,两碗是沈立筠的。
卖馄饨的摊主是个三旬上下的妇人,她麻利地将竹板上的馄饨一只只下了锅,锅下炭火烧得正旺,不一会儿,一只只如“元宝”似的馄饨便翻了肚儿。
妇人在碗底熟练地搁上盐巴,麻油,葱花,再从锅中连汤带馄饨的舀入满满一大勺,香气顿时扑鼻而起。
“来,客官,您的四碗馄饨,趁热吃。”妇人笑道。
眼看着馄饨上了桌,勾人的香气直熏得饿了一天的沈立筠食指大动,也不顾刚出锅烫不烫,舀起一勺皮薄大馅,连汤带葱花的馄饨便往嘴里送。
沈令月嗔道:“你啊,急什么急,也不知道吹吹再吃。”
沈立筠口中含糊不清道:“馄饨,就得趁热吃,温了就不是这个味啦。”
苗文却是没着急吃,皱眉问道:“玄竹,刚才在赵府门前,你突然大喊牛二爷是何意?”
“苗兄不是已经知道了?”沈立筠“嘶嘶哈哈”地吃着馄饨。
苗文惊讶道:“你怎知我也知道?”
沈立筠将口中馄饨咽下肚,看着苗文笑道:“苗兄盯着那条狗看了半天,我想不知道都难吧?”
“你们……在说什么?”沈令月听到他们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沈立筠放低声音,说道:“咱家中不曾养狗,姐姐或许不知道狗的性子,赵先礼家中的狗,有古怪。”
见沈令月扑闪着一双桃花眼,用纯真的眼光盯着自己。
沈立筠清咳一声,说道:“我刚看到赵先礼的狗时,便察觉不对劲。”
“其一,赵先礼的狗属于家家户户最常见的品种,咱们沈家田庄的佃户们,有的家中便会饲养。这种狗的特点便是忠心,聪明,且领地意识极强,若是见到陌生人进了家门,准会狂吠不止,而赵先礼的狗见了咱们,既没有警惕的表现,也没有大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