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皇家铁骑涌出,与镇旸侯的兵马殊死搏杀,夏鸿翊见之大惊,不知为何本该被冯安军侯控制在宫门之外的皇家铁骑会忽然涌入。
见势不妙,夏鸿翊立时拉燃红焰,向埋伏在四处的南疆杀手传递信号,然而等待许久却不见丝毫动静。
不待他细想,大批东北军忽然闯入,以为是援军赶到,不成想东北军进门杀得是他的兵马。
乾心殿前刀光剑影,血风肉雨,很快,镇旸侯的兵马便被降服擒获。
夏鸿翊见之大骇,转身冲向乾心殿试图鱼死网破,就在这时,那始终不见头尾的饶听岘,与一干天崇司影卫遽然出现,将之当场生擒。
“还在等着冯安军侯与那些个南蛮来援你?”
饶听岘冷笑一声,向身后示意,数位大内侍官悉数走出,将托盘上那血淋淋的头颅一一摆到他面前。
“可惜他们虽然来了,却救不了你。”
夏鸿翊如何也想不到,早在三日之前,冯安军侯与南疆刺杀团首领,都被天崇司的人给杀了。
而年前本该早已离京的另外几位军侯,除却去往晟州缉拿南疆潜伏贼军的两人外,其余都未离去,镇旸侯与冯安军侯驻守在城门之外的军队,皆被他们控制了起来。
更想不到,自晟州贪污案以来的所有一切,都不过是场引蛇出洞,瓮中捉鳖的戏而已。
“哈哈哈,”夏鸿翊扬天狂笑,“成王败寇,本侯无所畏惧!”
他愤红的目光在皇帝与饶听岘之间流转,“我夏氏一族战功赫赫,为大胤鞠躬尽瘁,最终却要被天崇司,被几个阉佞踩在脚下,真是可笑,你们这对阴险奸诈的主仆,早晚会有遭天谴的一天!暨憧小儿,先太子是如何被废枉死,你又是如何登上的皇位,苍天可都看着呢!”
“暨历被废,是他勾结朝臣,结党营私,妄图谋夺皇位,才会被父皇废去太子之位幽禁,且在禁中还遣人行刺父皇,才会被赐死,从来都不冤。至于寡人的皇位……”大胤天子冷眼睨着刀下之人,“夏卿若是有异,可去找先帝好好问一问。”
语毕,皇帝不愿再多瞧他一眼,留下一句“饶听岘你看着办”便转身愤而离去。
“是。”
目送着天子背影离去后,饶听岘转头冷冷地望向夏鸿翊,“阉佞……呵,是,咱家是阉佞,今日咱家会让夏侯知道,阉佞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说罢,他侧头示意,“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