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叶任生心头莫名一震,喉间微动,“是。”
“说来,我也还没见过。”叶怀清轻笑着说。
饶听岘并未接话,不知垂眸思忖着什么,室内一时有些沉寂。
片刻后,他抿了口茶,才缓缓开口道:“那有机会,就一起瞧瞧吧。”
不知怎的,听过此话,叶任生心下莫名松了口气,“是。”
说来,她也有好长时间,不曾见过小处。但想到小处跟着董嫂嫂和六锣,比在自己身边要安全许多,她也就释怀了。
“那个林氏次子,”饶听岘再开口,“行迹鬼鬼祟祟,被我的人发现后,关起来了。”
叶任生闻声甚是诧异,这才明白,为何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林啸洐的消息。
“听说两年前……”盏盖摩擦杯沿的声音于静寂中回荡,饶听岘眉心微起波澜,“他让你吃了不少苦头。”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却叫叶任生脊背莫名生瑟。
回想起从前的恩怨纠葛,她内心十分复杂。自打重回晟州后,有太多意外让她措手不及,心力交瘁,以至她自己也越来越理不清,对林啸洐其人,到底是怨多,恼多,还是不甘更多。
但就在方才被问起的一刹那,隐隐有个念头,若萤火划过天幕般,于她的脑海中乍然闪过——在眼下的生与死面前,似乎所有的爱恨情仇,都不再值一提。
“都,都过去了。”叶任生下意识蜷起手指,任指尖摩挲着掌心纹路。
饶听岘轻轻掀眸,瞥了眼神色惝恍的女儿,心下了然,随而饮过茶汤,默默将此事揭了过去。
如此无奈局势中的难得团圆,三人除却家长里短,未再提起任何不悦之事,直至夜深时,叶任生被送去别室歇息。
安置好女儿后,叶怀清返回饶听岘身边,轻声问起:“你打算怎么做?”
饶听岘伸手将其揽在身前,望着不远处微晃的烛焰,不禁想起两年前,从信笺上得知女儿丧生于大火时情形。尽管后来飞鸽很快告知是虚惊一场,但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他此生都不愿再尝第二回。
未曾听到回音,叶怀清轻叹了声,“其实林家那次子我也算是看着长大,命苦,但不是个坏孩子,就是从前性情不够稳重,心智也不太成熟。加上烟儿又是那不甘低头,毫不柔软的犟性子,难免在有些事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