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情况如何?”
陶管家满面憔悴,瞧着竟一夜苍老了许多,“谭大夫彻夜未眠地守在老爷跟前,我等将那药罐子都快要煮破了,好歹是吊住了老爷的气息,您要是再不回来,我们真是无计可施了……”
“这位是章门圣医章济邗,”叶任生边走边向陶伯示意,“济邗兄连夜从启怀乡赶回来,水米未进,劳烦陶伯准备些可口的饭食。”
“啊,章神医,”闻此,陶管家面上霎时大喜,边走边作揖,“老爷这下有救了。”
“老先生使不得。”
“我这就,这就叫人去准备饭菜。”说罢,陶管家立时转身跑向厨房。
叶任生领着章济邗和浣髴兮一起走到父亲的卧房,进门便瞧几人疲惫不堪地强撑在榻前。
“公子!”昙儿双目通红,嗓音嘶哑,俨然就要倒下。
叶任生忙上前将她扶住,唤了旁边的丫头,“快将昙儿扶下去休息。”
“不——”
“必须去,”叶任生面色肃穆,口吻命令,“你放心吧,我将章门圣医带来了,你快赶紧去休息好,否则等父亲醒来你却病倒不能在跟前伺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吧。”
昙儿转身向另外几个丫鬟嘱咐妥当后,便退出了房间,那模样瞧着,若非有人搀扶,走到门口就要昏睡过去了。
“谭大夫,真是辛苦您了,”叶任生上前,“这位是章门圣医。”
谭大夫神思紧绷了一夜,见着她险些以为自己熬昏了头,“叶,叶掌事?!”
“情况如何?”章济邗背着药箱上前,瞧见病榻上叶老爷的面色后眉头一紧。
谭大夫这才回神,忙向他介绍情况,“脉象虚弱,气息促乱,五内流火,高热难下……”
章济邗边听着,边为叶老爷把脉,越号眉头皱得越紧,面色也愈发难看。
“请问前辈先前用过什么药?”
“不敢,”谭大夫面上羞愧,“为吊气凝神,昨儿用了一整夜吊神汤与人参,先前散热去毒还用过麻黄,桂枝,杏仁杞根……”
数十种药材,谭大夫说完,章济邗也号完了脉,凝神片刻后,心中隐隐有数,从药箱中再次拿出了针包。
遂又吩咐丫鬟取来一空碗,为叶老爷放了血,“血色暗而不黑,虽非中毒……”
听着他呢喃自语,叶任生满腹困惑却又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