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问,“听说你们在莽山遇着山贼了?”
显然那三个锲达弟兄回来就大喇叭叫开了。
“听说掌事被贼徒拽下了马,可有受伤?”骞字队的弟兄担忧。
说起此事,叶任生就想到那横空出现解了围的林氏,眼前不免又闪过先前那厮倚红偎翠的场景,面上有些不耐,“无碍,不必担心。”
随即走到干事身旁,交代了货物安置事宜。
“茶一定要置于阴凉处,分批时留下起码小半数暂且不出。”
“半数……”干事虽有些许不解,但仍旧铭记在心,“是。”
“正好,”她示意向阿骞方才拉出的货箱,“将那些杞根挑出几株好的,单独送去惠仁堂,给谭大夫,其余要出给堂内的,也都贴着低价来。”
“是。”
一一吩咐过紧要的事宜后,叶任生才离开大院,回到家中。
进院还未来得及换洗,便先去父亲院里请安问候。
叶家老爷正在亭子里吃茶练字,身边只跟了昙儿一个丫头。
“父亲。”
许是知道她会这会子来问安,叶怀清并未抬眸,仍旧专注着手上的字。
往日里每回走远途回来,父亲就算不殷切关怀,也会嘘寒问暖几句,哪有这般冷淡的。叶任生没来由的有几分忐忑,向昙儿挑眉弄眼一番,没打探出所以然,只得硬着头皮挪到旁边欣赏起来。
“好字!”
许是嫌她聒噪,叶怀清偏头示意,“坐下吧,挡着我的光了。”
马屁没拍对地方,叶任生只得乖乖走去坐好。
叶家老爷的院里下人不多,眼下又是午后,除却花间偶有蜂鸣鸟叫,湖中锦鲤尾跃拍浪,便安静的很。
叶任生风尘仆仆,午饭都还未用,现下琐事一停,肚子便开始胡乱击鼓,亭中三人皆听得清楚明白。
写罢一字,叶家老爷微微抬眸,朝昙儿示意了下,遂又低头继续写了起来。
昙儿走出亭子,不稍片刻,便端来一碗莲子羹。
叶任生嬉笑着接过,莲子羹入口甘甜微凉,这般时候吃起来,甚是沁心,故而叶任生几口便吃了个精光。只是这点心般的东西不顶事,反叫她愈发腹饥难耐。
本想偷偷向昙儿再讨点,谁知还不待她使眼色,叶家老爷先开了口。
“莲子羹好吃吗?”
叶任生吓了一跳,立马收了神,“好吃是好吃,就是不顶饿。”
“挺好,莲子羹空腹吃起来,更败火去燥。”叶怀清说。
以为父亲是挂念她一路劳顿,叶任生不禁嬉笑着谢过关怀,哪知叶老爷根本不是那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