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山哎!”
“蕲山莽山天云山嘞!”众人齐和。
“后头你肩背滴是什么山哎!”
“金山银山富贵——山嘞!”
喝罢,众人整齐划一地搭肩弓腰,脚下哐哐墩地,硬是将那严丝合缝的青石砖墩出飞尘阵阵。
“你搭手来我上肩,搬完山头去见爹!”
“爹把红布头上缠,许得姑娘嘴儿甜!”
“兄弟你再加把劲儿,大口吃酒大口肉哇!”
“金山银山富贵山!香山仙山恩义山!”
“晟州男儿莫偏头啊!取舍有道向高山哎!”
号子声势若擂鼓阵阵,脚下步伐若车轮滚滚,直将那一干鲜少见此情形的异族人逼得后退三步,或紧握手中长鞭,或抚压背上弯刀。
人数不及且赤手空拳,然而士气却压倒长鞭弯刀,见状,叶任生嘴角轻抿,挥手止了商队一众弟兄,慰问几许,便叫人回了原处做活。
待人走后,她转身看向虢思,“如何?”
“哼,”虢思等一众人缓了手中刀鞭的力道,不屑一顾,“我当是什么厉害玩意儿,竟不过是扮相唱戏作那娘们儿家的东西,哈哈哈……”
瞧一干人嬉笑作态,叶任生置若罔闻,脚下轻踱,晏然自若,“我晟州商队,少则如方才二十人为小队,多则成百做长队,东西南北翻山越岭,五湖四海漂洋穿洲,风餐露宿寻常,大鱼大肉不缺。只要勤勉诚恳,走一遭商途,从赤贫如洗到家道从容未尝不可。”
说着,她负手伫立,“尔等想入我商队,无非是为老母安度晚年,小子吃饱穿暖,我叶任生可以保证,有我叶氏在,定然不叫尔等再饥寒交迫,只是……我要看到你们的诚意。”
“什么诚意,我们连长刀双枪都特娘的没带,赤条条站在你面前了,还不叫诚——”
那面带刀疤的汉子又开始喧嚷,但被他旁侧一头身稍矮,身着藏红短褂的年长汉子给截下了,随即那汉子偏头朝虢思耳语了几句。
叶任生靠得近些,隐约捕捉到零星声音,但并不能听懂,只觉似乎与虢思等锲达族人语言不同。
想之前虢思声称锲达甘宕两族,这人八成便是那甘宕族人。
叶任生对锲达一族都不甚了解,更遑论更势微的甘宕族,只是放眼瞧过来的一群人,或许这甘宕族人会是那最有主意的。
二人低语过后,虢思转头看向叶任生,“你想要诚意,就必须得先拿出诚意,光是嘴上说说谁不会,你们胤人翻脸不认是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