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才刚回,怕是还没用晚饭吧,甚是辛苦啊。”叶家老四叶起奎朝其身后暮色瞥过,端的是另有所图。
叶任生不愿与其多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四哥找我是有何事,大可透亮了说。”
叶老四闻此,呵呵一笑,“兄长也没别的事,就是见你终日奔波,劳累的紧,这眼瞅着日头见天高,忙时候就要来了,就想着来问问六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
叶任生自然知晓他提壶要烧哪门子茶,却不想与之纠结,说罢“并无”便欲迈进院门。
怎料,叶老四一把扯住她,“等等等,为兄话还没说完呢。”
见其谈兴泛泛,叶老四也不再拐弯抹角,“那为兄就明白说了,这眼看商队就要南下了,六弟你是作何打算了?去年叫那老九跟队,回来便叫他走海了,为兄可比那老九要细谨的多,你总不好叫为兄一直闲散着吧。”
五房老四身量与叶任生一般,但形宽脸长,眉宇天生相挟,无几德才却诡计多,远不及八房老九叶柄苏,心思顺真,头脑活泛,且为人坦诚。
因而,即便老四远远年长于一干人,叶任生也从未允他插手过商队。
“怎的闲散,五从叔那遍野的庄田可不是一件轻快事,况且,去年尾,四哥不是已然从我手中接过几处铺子,别看那几处铺子不大,可营生精妙,打理妥帖可要费大功夫的。”
庄田再多也不过老子背上的三两包裹,而几处铺子何止不大,比起商会商队,简直微若针口,叶起奎自诩熊心虎腹,怎可能满足于此。
“可——”
只是再起的争辩被那从拐角跑来的六锣给截断,“公子!”
闻声,叶任生立时便将袍袖从叶老四的手中挣脱,朝六锣挥着手,“哎,我在这!”
遂抬脚转向院内,“怎的这般着急忙慌,发生何事?”
六锣微喘着匀气,“公子你怎的这时候才回来,老爷都在院里等你好久了!”
“父亲?”叶任生诧异,赶紧跟着六锣踏进通往主院的卵石小径,“什么要紧事让父亲一直等?”
“哎……”叶老四在廊上望着转眼便消失在拐角处的主仆二人,面上的讪意霎时转为愤懑,甩袖冷哼一声,回身迈着大跨步便离开了。
待其背影没入院墙之后,六锣从拐口的假山后探出头,“走了走了。”
方才还慌里慌张的主仆二人皆是松了口气,叶任生敲了下六锣的脑瓜,“你小子是越来越机灵了,我方才差点都被你糊弄过去,还以为爹真叫我有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