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何日返程回晟州?若能多留几日的话,你我何不一道再去那鹤云山游一遭?”
话头突变,叶任生也抬头瞧了一眼如泼浓墨的夜空,隐隐可见繁星闪烁。
她轻轻摇头,“不了,我打算明日便启程回晟州。”
“明日,怎的如此急切?”徐徊诧异,“可是商会出了什么急事?”
“那倒不是,”叶任生将茶壶中最后一盏茶水倒空,“本来此番进京就是事发突然,只浅浅交代了一番便匆匆出门,各种繁忙琐事想来这几日定然积了不少,许多事他们并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意外好歹是顺利解决,就由不得我再继续偷闲了。”
徐徊闻声点头,“也是,任生兄身处高位,虽未成家但俨然拖家带口,诸事缠身。”
说着他叹了口气,遗憾与不舍倾泻,“只是遗憾你我这般初相交,难得志同道合,还未曾好生相处,就要分别。”
叶任生闻声不仅心生惆怅,“京都离晟州不远,便是琼州离晟州也不远,贤弟尽可以随时来晟州找我,到时候为兄定然带你好生畅游,亦或者,贤弟此番游过京都之后,下一步打算去向何处?”
闻此,徐徊抚过下颌,眉眼凝思,“这倒还未曾想好……”
“那贤弟可曾去过晟州巴怀山?还有那三楼一阁?”叶任生问道。
“不曾,”徐徊摇头,“话说那三楼一阁,小弟之前早有耳闻,那日庙会,小弟只在韵清阁门前转过,因着囊中羞涩,并未进去,那三楼也只远远望了一眼望仙楼,连门前都未踏进过。”
听他如此说,叶任生眉眼轻扬,“即是如此,徐贤弟何不随为兄一道再前去晟州,让为兄带你好生去那三楼一阁吃上一遭?”
“那任生兄可是要请客咯?”
“自然,既来晟州,为兄定然要好生尽那地主之谊,怎可能还要贤弟自己奔忙,”叶任生拂过袖口,“贤弟尽管放心纵情山水,无拘无束。”
“好,任生兄这般说,小弟可不客气了。”徐徊拍了一把案桌,欢声大笑。
然而笑着笑着,突得想起,“只是……愚弟怕是不能随任生兄一道回,来京都前,小弟答应过一位友人,要去赴他后日的生辰宴,这般怕是要延后一步了。”
“无碍无碍,”叶任生摆手,“既然有约在身,自然要先去赴约,为兄就且先回晟州,在家中备好酒水,静待贤弟到来。”
“好。”
这般约定过,二人相视欢笑。
叶任生于月下饮过最后一盏茶,与徐徊一道去那舫亭内,再赏了片刻轻歌曼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