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的达官贵胄,尤其是锲达族民。
只是经过几代变迁,后世更是不复当年,除了做那匪贼活动于四处,抢掠骚扰角楼贵族外,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倒也有京都贵胄不堪其扰,下令驱剿匪徒。只是到底几代流亡,族民练就满身流窜本事,消停一阵待风头过去,便又席卷而来,剿之不尽,便形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那五里铺子的破碑下面,埋葬的便是当年被鄂尓坦灭杀的锲达族民。因被驱逐歧视,所以碑面无题无字,得以存留至今。而现在世人鲜少知晓,‘五里铺子’其实是锲达族语中‘永安’的意思。”
解厦说完,长饮一口凉酒,“现在你知晓了吧,钱财是取不回你那把草药滴,那群贼徒心情好了只劫点财物,心情坏了纯粹就是给那角楼里的找不痛快。”
叶任生满脸疑惑,“听先生话里意思,鄂尓坦的后人似乎还处身角楼,那就是还在拜官袭爵的意思,那鄂尓坦是谁呢?”
“嗝!”解厦深深地打了个酒嗝,脸上带着醉酒的迷糊,“没,没有人知道。”
“怎么会,”叶任生眉头微蹙,“既然当初能位高功将之副将,那必然有名有姓,有头有脸,京都再广也不过一城,角楼再大也不过一隅,水有源头树有根,如何便查不到那鄂尓坦是谁呢?”
“哼,”解厦眯着眼睛瞥向她,“这天下四通八达,看似人人皆可通来往去,可大胤界碑一立,不过也是四方天地。然而当你真的将其看成一围禽圈,你会发现四处九曲回肠,密道诡谲,暗流涌动,你所能看到的出口,全部都是死门。”
听闻此言,叶任生本就蹙起的眉头,愈发拧紧,久久凝望那粗布麻衣的烂醉酒客,只觉一霎似乎明晓,随即便沉入无尽云雾里。
“我倒是可以引你与那群贼人见上一见,只是倘若真想拿回那把草药啊,你还是换个法子,”解厦说着,咂了两下舌头,“啧啧,换个法子……”
随即便瘫在桌上,再次昏睡了过去。
叶任生望着他乱糟糟的形容,心头梗上一阵愁意。没成想一把草药,还能扯出这般如麻旧事,这买卖当真是做得令人心塞。
6 第六章 一柄明烛
◎奸佞淫邪、屈辱不公无处不在……◎
第六章一柄明烛
旭日漫出梢头,直挂当空。
叶任生带领着六锣及家厮,随着解厦一道朝五里铺子* 前行。
“公子,要不还是我来吧。”六锣走上前,欲从叶任生手中接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