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那边茶歇有果宴,女孩子很多,要不要过去歇歇?”有侍者过来问她。是王粟粟瞧她无聊,安排了人来询问她的。
“谢谢。”南境没再管其它人,径直往茶歇厅走去。
茶歇厅是男女士分开,女士这边人已经不多,不少散了,男人扎堆的那边,还很热闹,南境的视线过去,看得出来,宦华奥很兴奋,他跟在黎廪秋身边,和其它男人扎在一堆,显然已经和黎廪秋熟识。
南境坐在沙发上,用手撑着额头,一杯杯地喝了好几口酒水。
眼睛里冒出泪水来,她用手背压了压,还是压不住。
她想要离开这儿,任何人都不要再见。
人就奔到了露台上,她压在栏杆上,想要朝外面大喊,却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这处露台被外面大树掩映,远处灯光点染。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她便从露台栏杆上爬下来,要继续返回茶歇厅去,然而在露台入口处时,被人伸出手臂拦住了。
“小姐,你先等等,先生有话和你说。”
挡她的人,一身硬气,南境认得他,是黎廪秋的保镖阿k。
黎廪秋在外面,都会带着他,但是在老宅,南境很少会见到他的身影,可能在老宅,大家都觉得是相对安全的,但是黎廪秋却着了道。
——南境生了反骨。
“我不想见他,我要走了。”南境说。
那人却手臂挡着出入口,撼动不了分毫。
黎家人有礼,可是不见得阿k有礼,这冷硬的男人眼里,绝无“尊重女士”的概念,无分男女,只分对方“听”与“不听”。“听”最好,如果“不听”,他就有对付“不听”的压制办法。
南境见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跺脚,好在今晚穿的是一双绣样平底,与脚无伤,但她心里却焦躁起来。黎廪秋是阎王一样的人物,她听过他进入公司之后,手起刀落,处罚那些不服他、亦或背叛他之人,都没有好下场。她借用他的名号,在b城乱来…
来回走动,没有几个来回,她便听见了脚步声。南境头皮紧绷到极致。
“哗啦”,帘布拉动,阿k垂头恭敬:“先生。”
南境脊背挺直,手背在身后,握得极紧。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入口。
两年未见,南境想不到自己还会这样怕他。
以至于,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她都不可遏制地发起抖来。
那场旖旎荒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