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神色一凛,“并非所有清兵都滥杀无辜,你不能以偏概全。”余不同怒目而视,“你们身着同样的战甲,对我们汉人来说,并无分别。”将军走到兵器架旁,拿起一把弯刀,“那今日我便让你知道区别,若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便放你离开,绝不阻拦。”余不同咬着牙,“好,来吧。”
说着,他看到床边有一把刀,猛地伸手握住,可他重伤在身,刚一举起刀用力,身上的伤口就像被撕裂一般,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将军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扶住余不同,但余不同却倔强地侧身避开,用刀撑住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他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将军看着他,眼中多了几分敬佩,“你有骨气,但也愚蠢。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连站都站不稳,如何与我过招?”余不同紧咬下唇,鲜血渗出,“少废话,要么放我走,要么动手。”
将军看着余不同,缓缓说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是红花会的余不同,对不对?”余不同脸色一变,眼中满是警惕,“你如何知道?”
将军负手而立,神色悠然,“我的师傅也是武林中人,我自小听他讲江湖上英雄豪杰的故事,心中也好生敬仰。红花会的事迹,我也耳熟能详。”
顿了顿,那将军又说,“我师傅说前两日救了两位红花会的英雄,一位余不同,一位赵一山。时方才,我看到你腰上别了一支金笛,料想你就是金笛举人余不同了。”
“我师傅苦于无法将二位送出京城,想请我帮忙,我也正为此苦恼。”
余不同心中疑云密布,暗自思忖:“莫不是无心大师的徒弟?但又一想,我们总舵主为他们所害,昨夜赵三哥又死于那白云观的道士之手,今天看无心又有一个清军徒弟,想来他们天理教确实已经投靠朝廷。”他看向将军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眼前之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余不同咬牙切齿道:“哼,原来你是无心的徒弟,你们天理教与我们红花会早已势不两立,别以为用这种谎言就能骗我。”将军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天理教?我虽敬重我师傅,但并不知晓什么天理教,更未参与过伤害红花会之事。”
余不同怒喝道:“休要狡辩!我红花会与清兵多次冲突,皆有天理教在背后推波助澜,如今你又在此,还编出这番谎言,真当我是三岁孩童?”说着,他试图举起刀,可身体却因剧痛而颤抖不已。
将军眉头紧皱,神色严肃,“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这些消息,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与伤害红花会之事毫无瓜葛。我师傅救人是出于侠义之心,我也只是想解决当下的难题,并无恶意。”余不同却不为所动,“多说无益,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言罢,他强忍着伤痛,朝着将军扑去,眼中满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