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同此时强弩之末,哪能真的与将军交手,刚扑出去没两步,便因体力不支和伤口剧痛,身子一软,只得又蹲下大口喘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喉咙里拉扯着火焰。
将军见状,神色凝重地说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无法交手,也不能远行。休要再做无谓挣扎,先休息吧。”余不同怒目圆睁,“别假惺惺的,我就算死,也不会接受你的怜悯。”将军微微摇头,“我并非怜悯你,只是不想趁人之危。况且,我已言明,我与伤害红花会之事无关,你若执意动手,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
余不同冷哼一声,“你们清兵和天理教蛇鼠一窝,有何可信?”将军眉头紧皱,“我不知你为何认定我与天理教有关,但我问心无愧。你若不信,待你伤势好转,我们再当面对质。”余不同心中虽然愤恨,但也明白自己此刻毫无胜算,沉默片刻后,他咬牙道:“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但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我定不饶你。”将军微微点头,“你好好养伤,我会派人送些疗伤的药物和食物来。”说罢,将军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余不同独自在屋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将军话的怀疑,又有对自身处境的担忧,还有对死去好友的深深思念。
一会儿,仆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和熬好的药,食物的香气和药味在屋内弥漫开来。余不同看着这些,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他心中思忖,这会不会是清兵的阴谋,食物和药中会不会有毒?毕竟,他们是敌人,清兵什么阴险手段使不出来?
但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怕什么呢?若是他们真想害自己,刚才就可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想到这儿,他不再犹豫,伸手抓过食物便往嘴里塞,那狼吞虎咽的模样,仿佛饿了许久。他大口嚼着食物,腮帮子鼓鼓的。
吃完食物,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那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下,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在药物和食物带来的饱腹感和暖意的冲击下,他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靠着床边,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思索当前的局势,“赵三哥应该是已经遇害了,也不知道他探查出总舵主的被害的秘密了没有。那个纸团究竟是什么意思?总舵主的尸身上究竟有啥秘密?无心大师为什么会有一个清军徒弟?既然天理教投靠了朝廷,为啥还要救我和赵三哥?”余不同的思绪如乱麻般缠绕,怎么理也理不清。他试图在脑海中拼凑出各种线索,可每一个猜测都似乎陷入死胡同。
李铁铮住处
这一日,天色已然漆黑如墨,我正在家中休憩,可心中却被红花会和天理教之间的误会搅得烦闷不已,苦苦寻思着自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会被如此恶意陷害。突然,屋外传来一个声音,“姓李的,有种出来。”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利箭般传入耳中,清晰异常,由此可见说话之人内力极为不俗。
我闻声而动,身形一闪便跳出屋外。只见一个胖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外,他朝着我招了招手,随后便转身飞奔而去。我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在其身后紧紧跟随。不多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