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闻得“马杀鸡”之名,不由掩口而笑,轻启朱唇道:
“此名倒是新奇罕闻,环儿,你断不可欺瞒于我。”
贾环亦笑道:“我岂敢欺瞒姐姐,这实乃暹罗正宗按摩之法,姐姐只管安心受享便是。”
言罢,愈发专注用心,双手于湘云之背、肩、腿部往复游走,轻重缓急皆有章法,每一下触碰皆倾注无限温柔情意。
湘云顿感周身筋骨仿若春日之柳,舒展自如,从未体验过的舒泰之感遍体弥漫,口中不禁逸出阵阵轻吟低哼。
贾环听闻,心内燥热,情意渐浓,遂悄然变了手法。
良久,贾环起身,端起桌上香茗一饮而尽,继而朝湘云挑眉一笑,问道:“云姐姐,可还满意我这手法?”
湘云双颊飞红,嗔目睨视道:“就你嘴巧,不过这暹罗按摩法确有奇妙之处,日后恐少不得要你再来侍奉。”
贾环闻言,心下暗喜,忙不迭应承:“但凭姐姐传唤,我即刻便至。”
湘云羞怯起身,轻捶贾环数下,便欲整理床铺。
贾环见状,笑道:“此等琐事,遣丫鬟来做便是,姐姐何须亲为?”
湘云白他一眼,啐道:“我岂愿让那些丫头瞧了笑话去。”
贾环又笑道:“姐姐忒多顾虑,她们岂有这等胆量。
再者,这暹罗按摩法尚有诸多精妙招式,下回我再悉心与姐姐拆解,定让姐姐更为惬意。”
湘云红晕未消,轻嗔薄怒:“你这没正形的,满心皆是这些。
罢了罢了,今日且饶过你,只是万不可将今日之事向外人提及,否则我定不饶你。”
贾环连声称是,遂牵起湘云柔荑,往屋外徐行而去,口中道:
“我瞧姐姐骑术愈发精湛,不若一同去马场赛上一场。”
二人行至马房,贾环遥见一匹毛色纯黑、品相极佳之骏马,正在大漂亮身前献媚讨好,顿时怒从心起。
此黑马乃贾政昔日所赠,贾环初时懵懂,为其表象所惑,视作良驹,取名“百岁”。
岂料此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行速迟缓,且生性懒惰。
如今见它在大漂亮面前卖弄风姿,贾环焉能不气?
贾环抢步上前,朝那马臀猛踢一脚,怒叱道:“你这懒怠蠢物,在此处瞎晃作甚!”
黑马吃痛,长嘶一声,却不敢擅动,唯以哀怜目光望向贾环。
湘云在旁见此情形,笑道:“环儿,何苦为难于它,不过一匹马而已,岂会知晓人事?”
贾环冷哼一声,道:“我素日里精心照料,却不想让它坏了大漂亮的血脉,平白糟蹋了好种。”
言罢,又手指有孕在身的大漂亮数落:“你也恁地不当心,竟被这无用之物纠缠,倘若日后所产马驹肖似于它,可怎生是好?”
大漂亮打个响鼻,亲昵地于贾环怀中蹭蹭,似在回应其数落,亦如撒娇邀宠。
贾环轻抚大漂亮鬃毛,口中虽仍念念有词,手上动作却尽显宠溺: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唯盼你腹中胎儿能有出息。”
黑马在旁,见贾环与大漂亮亲昵之态,似有妒意,悄然靠近,以首轻顶贾环后背,口中发出低低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