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门还听到老板娘在后面喋喋不休：“牙不好吃什么牛肉啊？”
转头笑着朝另外两桌走去，伸手要拿李正放下的碟子：“那个瘸子跟智障看着邋里邋遢的，谁知道他们口水干不干净，我帮你们收走。”
其中一桌十二个人，全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领头那位面容很和善，笑眯眯地拦住老板娘动作：“没事，我们也邋遢，不嫌弃。”
夹起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又吐了出来：“老板娘，结账。”
老板娘表情一僵：“你们菜还没上齐呢。”
蔡春明笑道：“没事，剩下没做的菜退掉，在锅里的菜一起结账。”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同桌一位看上去喝了不少的汉子满脸涨红，跳起来叫道：“小李什么人，我们不比她清楚？玛德，我就说今晚别出来吃，你们偏不信……不对，幸好咱们今晚出来吃，不然小李都要受委屈了！”
这话已经挑明他们认识李正，剩下几个没说话的此时顺势起身，闹哄哄道：“走了走了，没吃饱，咱们换一家吃去。”
“还换个屁！”千杯不醉汪师傅控制不住酒意，叫道：“谁知道换一家是不是还这个德行，要我说还是回去吃！”
这十二个人可没有李正那么好说话，一桌饭菜做好没做好的，算得明明白白，还没下锅的说什么都得退掉。
原本一桌八百多块钱的饭菜，最后只结了五百多。
蔡师傅一行人闹哄哄的走了，店里还剩下一桌，是一家三口招待亲戚朋友，连孩子在内总共六个人。
“妈妈，我们也走吧。”
小孩吐出没嚼烂的牛肉，捂着腮帮子：“这个牛肉吃起来跟皮筋一样，我牙疼。”
对面小女孩同样吐出一块牛肉，眼泪汪汪：“我也牙疼。”
小女孩的爸爸低声哄了几句乖宝宝，率先起身：“今晚就到这吧，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聚。”
“那好，下次去家里吃。”程程笑得有些尴尬，她上个月去外地办事，一直到今天才回来，路上碰到以前的老同学，便约着一起吃顿饭。
谁想到竟然发生这档子事，把老同学聚餐的氛围都破坏了。
李正跟着何庆华父子一起回店里，何庆华怒气未消，依旧在骂骂咧咧。
阿七不说话，但看他的表情，也很不开心。
李正自己倒是没怎么生气，扭头看到刚才吃饭那家店里走出来两批人，他远远招手打了个招呼。
他刚进店就看到两桌了，只不过人家都在聚餐，他不好意思打扰，当时只是简单点头示意。
把卷帘门打开，进去拿了几包方便面跟榨菜、火腿肠之类的递给何庆华：“今天没吃好，聚餐换到明晚，咱们去县城大街找一家。”
有了这家“珠玉在前”，李正对附近其他饭店的信任度也下降了不少，决定不在附近吃饭了，宁可跑远一点去阜城大街。
免得到时候人家没话说，又拿他锦鲤的生意戳他脊梁骨。
生意好了，眼红的可不止是同行，心眼小看不得别人发财的人不会放过给他上眼药的机会。
索性去个没什么人认识他的地方，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