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指匠这大靠山,我陈安还怕谁?毛不岳有官方背景又怎么样,高手在民间,要是真掰起手腕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
安尘问:“你现在给我说说,当时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跑了?”
安尘能带这么多能人来救我,让我十分感动,事到如今我也无以隐瞒,就把贾四道用千里传音的事说了出来,说贾四道让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即使亲如父母兄弟也不能相信,要进行孤苦的修行,方能好事多磨,苦尽甘来。
安尘听了我的话,大为惊讶说:“师叔居然给你传音了!”
我点头说:“是。所以我都是按照……他的交代做的。”
关于贾四道,对他的称呼我还真不好定位,按我的本意,我是想认他做师傅,可他却偏执的想收我做干儿子,待师如父倒是也说的过去,而且安尘待我亲如兄弟,其实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可师傅和干爹究竟还有区别,张口就叫爹,多少有点难为情。
况且现在贾四道肉身已经没了,我现在张口叫干爹,多少有点攀权附势的意思。
安尘叹了口气,说:“我这师叔行事古怪,生性多疑,且又太重于权谋之术,哎……不说了,他老人家都已经死了,说下去就是大不敬了。”
我忙说:“他并没有死,他只是肉身没了,元神还在,就附在五珠手串上。”说着话,我抖了下手腕,露出了五珠手串。
安尘瞪大了眼睛,伸过手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激动的说:“此话当真?”
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又太突然,导致我差点从崖璧上掉下去,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忙说:“当真,当真。”
稳住身子,我又说:“等这次脱险了,我想去找一指匠,他和一指匠曾经是师兄弟,情谊颇深,让一指匠老前辈帮忙,也许能让他重获肉身。”
“如此甚好!”
我们两个互说着彼此两个月来的遭遇,边往悬崖下攀,倒也不在去想我们所处的险境,不知不觉就到了悬崖底。
双脚落地,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油然而生,仰头往上看,千尺悬崖根本看不见顶,更是心生感慨。自己能从上面徒手攀岩下来未伤分毫,如果有见证人,申请个世界吉尼斯估计都不是问题。
安尘左右看了几眼,说:“跟我来。”
我分不清方向,但现在安尘就是自己的主心骨,他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所以也没有问,立刻跟上了他。可刚走了几步,安尘立刻又停了下来,说:“等等,”
我以为遇到了伏兵,忙找了掩体藏了起来,安尘看来我一眼,说:“出来。没有伏兵。”
我左右张望了一番,走出来,问:“那为什么停下来?”
安尘抬手一指,说:“这里有人摆了阴心阵,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阴心阵一旦碰触到了,就会被人觉察到,然后蜂拥而来,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