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蛊的手法很古怪,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又将女人的眼皮翻过来打量了一番,叹了一口气,说:“她中了蛊毒已经没救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要找的人吧。”
黄蛊的话很现实,也很残忍,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反驳。
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且不说眼前的女人已经没救了,就是还有救,我们也不可能带上她,我们来的目的很明确,是找到夏侯春,然后去救贾四道。在没找到夏侯春之前,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带上一个伤号就是带上一个累赘,也徒增了一份危险。
既然大家都默认了黄蛊的观点,于是很快就从溶洞里走了出来,在走出溶洞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女人也正在看着我,张嘴在无声的说着什么,从口型来看,像是在说“救救我”。
我心中一动,忙做贼心虚的回过头来,跟上了安尘。
在溶洞外面,还有很多用砖石泥浆砌出来的格子间,借着石壁上的火把,一眼望过去,足有三四十间。
时间紧迫,我们开始分头搜索,我连续找了几间,里面都没有见到人,正心急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转过头去,看到黑子正扶着一个脏兮兮的老人,从一格子间里走出来。
于是,我立刻跑了过去。
老人奄奄一息,比刚才的女人还惨,从破烂的衣服里,露出了触目惊心的疤痕,血肉模糊的,而黑子则跪倒在地,不断地呼喊:“董老、董老……”
黑子喊了好几遍,被他称呼董老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来,他首先瞧见了凑过来的黄蛊,立刻咧嘴,露出一口黄板牙,笑着说:“老伙计,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他和黄蛊认识,而且还是交情不浅,不然也不会用“老伙计”相称了。
黄蛊此时也认出了对方,见旧日好友变成如此模样,不由得一阵心酸,说:“我是来你们义安居救人的,你身为义安居的二当家,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老头苦笑,说:“一言难尽啊。”
黄蛊追问:“董老三,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老三抬眼,目光在我,安尘和张妙竹三个生人脸上扫了一遍,似乎有些不愿意说。黄蛊有些着急,说:“你有屁快放,他们都不是外人。”他一指张妙竹,说:“她是南京一指匠的女儿,张妙竹。”
又一指安尘说:“他叫安尘,南海龟山的贾四道是他师叔。”
最后,黄蛊看向了我,却是顿了一下,显然他是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我和安尘,张妙竹的大背景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不过,还没等黄蛊介绍我,董老三的脸色一变,盯着安尘,激动的问:“你说什么?贾四道是他师叔!”
安尘立刻,说:“没错董老,贾四道是我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