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山谷,里面黑漆漆的,等我们走到山谷中,就发现了微弱的光,向着光走过去,便看到了一些茅屋和院子。
黑子对这里十分熟悉,带着我们绕开茅屋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山壁前,他指着前面的深涧,说那里是入口,不过有人把守,我们需要走便道。
于是,他带我们走上了一条非常隐蔽的便道。既然是非常隐蔽的便道,自然不好走,刚开始还只是一些荆棘灌木,后来变成了羊肠小径,在脚下的石头缝里不时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爬行的虫蛇,十分的惊悚。
也幸好由黄蛊在前面负责清理,走完羊肠小径,黑子又把我们领进了一个十分狭窄的山壁缝,在我跟着钻进山壁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有蝎子、蜈蚣或者小虫子在一团一团动着,我也不敢到处乱看,因为怕瞧见一眼,反而会变得更加的不安。
挤过了狭长的山壁缝,从头顶上有风灌入,黑子告诉我们,这里是洞穴连接外面的通风口,有很老旧的抽风机。另外我还看石壁上有黄色符箓的痕迹。
黑子带着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洞口,然后就率先走了进去,我们也没耽搁立刻跟上了他的步伐,洞里还算宽裕,但是黑乎乎的。
走了几分钟,我突然听到滴答的水声,带路的黑子和黄蛊两人开始蹲在拐角,不知道在弄些什么,而安尘和张妙竹则警惕地望着我们过来的通道口。
等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栽倒在地,黄蛊立刻就往前面冲,我们几个也忙跟着跑,很快来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有火把照耀,并装着铁门的溶洞口。
在溶洞口的地上,还躺着一个身穿苗服的口吐白沫的汉子,正在如羊角风似的抽搐。
虽然没人说倒在地上的汉子怎么了,但直觉告诉我,是黄蛊和黑子的杰作,他们刚在蹲在角落里捣鼓,应该是对汉子下了蛊之类的。
我走到铁门前,好奇的往里面看,发现溶洞的正中央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女人穿的衣服不多,被反手绑在了一根脏兮兮的木桩之上,脑袋低垂,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着就让人揪心。
安尘说:“看来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张妙竹不敢自作主张,问黄蛊:“要不要进去看看?”
黄蛊沉吟了片刻,说:“看看。”
咔嚓!
安尘伸手把铁门上的锁给硬生生的揪了下来,我看得心惊,这简直是非人类!
黑子留在外面望风,我们四个就走进了溶洞,张妙竹走到女人面前,伸伸手小心翼翼地拨开遮住脸的长发,低声呼唤对方。
对方没有反应,张妙竹又试了试对方的鼻息,说:“没死,只是昏厥。”
话音刚落,女人缓缓抬起头,睁开了眼,当她看到我们时,原本被鲜血沾染得有些可怖的脸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咧了咧嘴,发干的嘴唇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无不动容,都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
在确定对方只是无声的发笑,并没有任何威胁后,黄蛊又走上前,然后伸手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并拢,贴在了女人脖子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