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头晕,全身像要散了架一样无力。
我想可能是大眼用拷鬼桃棒把我打的太厉害的原因,多少有点后遗症。
不行,我得睡觉休息,不然非死在这里不可。
没等大眼吃完,我就躺到了行军床上,很快睡了过去。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一闭眼就开始做梦。
我梦到自己站在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四下漆黑一片,寂静异常。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着前行,路是那么的漫长,就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前面出现了灯光。
我拔足狂奔,当走近发现灯光下挂着一个黑底白字的木质匾额:六甲棺材铺。棺材铺和我白天所见的别无二致,花圈,纸人,没上漆的棺材,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上楼的楼梯。
就在我急的馒头大汗时,突然发现墙上挂着两个穿寿衣的人,一男一女。 一个是斜眼男,另一个是个女的,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可我却断定那女的肯定就是姓赵的女人。
他们两个冲着我阴森森的笑,他们想从墙上下来,身子却像被钉在了墙上一样,扭动挣扎。我吓的想逃出去,可却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门,同时房间里的纸人都活了,一个个脸色惨白,咧着血红的大嘴对我笑,笑得全身哗啦啦直响。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汗如雨出,全身更是酸疼无比。
转头向床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多。
大眼呢?
忍着浑身酸痛从行军床上起来打开灯,灯光乍现刺的我眼睛睁不开。 当时应了房间的亮度,发现大眼确实不在房间。
这大半夜的他去哪里了?上厕所了?
我忍不住好奇从房间出来,厕所里没人,站到楼梯口往下看,楼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喊了一声大眼的名字也没人回应。
我有心想下楼去看看,想起刚才作的噩梦,又把伸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返回房间,拉开窗帘,窗外月朗星稀,昏黄的路灯下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我莫名的感到紧张,忙用手给大眼打电话。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
我吓了个精灵,将手机挂断。刚才是什么声音?很熟,从房间里传出来的。四下回顾,最后在大眼床上看到了一步手机。
我又拨打大眼的手机,稍倾片刻,手机就又发出了令人揪心的铃声: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
是龚琳娜的《忐忑》。
你大爷的可吓死我了,大眼这铃声也是够唬人的。
心神稍定,我满脑子都是大眼去了什么地方。 半夜出门也该带着手机才对,而且床底下还有他的锃亮的皮鞋,外套和裤子也挂在衣架上。
大眼没出门,他还在房间里。
“大眼!”我喊了一声,然后又走到门外,喊:“ 大眼你在么?”
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大眼回应,我心脏开始砰砰乱跳,想到所经历的诡异事件,更是手脚冰凉。大眼被鬼抓走了么?
就在我感到无计可施,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吱呀”一声。
我立刻循声看去,是仓库的门打开了,紧接着大眼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猩红的四角大裤衩,胸前和腿上全是丰盛的体毛,在配上他那两个大眼珠子,俨然像个未进化完整的类人猿。
“你找我?”大眼问。
我点头,说:“你在仓库做什么?”
大眼将仓库门关上,笑着说:“ 没干什么,搞点业余爱好。”
业余爱好?一个开棺材铺的捉鬼先生,大半夜搞业余爱好,你会想到什么?而且大眼关仓库门的时候,仓库里的并没有开灯。
不免让我遐想连篇,心中惴惴。
大眼该不会是个邪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