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邪先生”这个词我用是否准确,可是关于“邪先生”的事我却听老人们说过一些,比如养个小鬼,供奉厉鬼,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炼制丹药。
总是所作所为都是超乎常理,又极端邪恶的事情。
面由心生,配上大眼这幅尊容,他能干出什么好事?
我小心的问大眼业余还好是什么,大眼不说只冲我呲咪呲咪的笑,好像还有点不意思难以启齿。这不不禁又让我一阵腹诽。
不管大眼搞什么邪门歪道,只要对我无害就行,他帮了我,还收了我的钱,现在又让我在他家除去身体上的邪气, 无论是作为老同学,还是客户,他做的还蛮到位的。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我困意全无,就向大眼说了我刚才作的噩梦,大眼打着哈欠说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再加上身上邪气比较重,才会做这样的梦。
他的话让我一头雾水,问他到底是因为自己邪气附体,还是精神紧张才做恶梦的,因为我认为这完全是两码事。
大眼对此却三咸其口,说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我用他的驱邪水每天洗次澡,保证我以后睡觉不做噩梦,而且比猪睡的还香。
无论什么原因?这话说的也太不专业了。
不过见他如此信誓旦旦,我也不好在追问,毕竟鬼神的事他比我懂。
第二天一早,大眼把驱邪水给我准备好了。在我的追问下才知道,所谓的“驱邪水”就是用桃树枝用开水煮了,然后用来洗澡。
煮好的驱邪水有些发黄,洗完澡后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大眼把手一摊说:“驱邪水洗澡188元。”
一听这话我就急了,自己还要在这里住六天,每天188六天下来就两千多块,桃树枝虽能驱邪,可也不是啥稀罕物件儿,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么。
大眼见我要跟他急,立刻满脸堆笑的说:“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免单,不过你也不能白用不是?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帮我照看着点店,算是抵了。”
这还像句人话。
接下来几天,我开始了在大眼家无聊而又沉闷的生活,除了每天早上用驱邪水洗澡,就是帮大眼照看棺材铺的生意。说是照看生意,其实压根就没事可做,别说进店的客人,街上都很少看到人影。
让我怀疑大眼这门营生是不是也像古玩店或者奢侈品店一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但令我庆幸的是,除了第一天晚上做噩梦惊醒外,这几天的睡眠非常好,像吃了安眠药一样沾枕头就着,一觉能睡到天亮。
虽然店里清闲,大眼却每天都忙的不着家,他每天早上都会把自己捯饬的跟山寨版的富二代一样,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的溜光,衣服和裤子不但干净更是熨的没有一点褶皱。更甚者还会喷点香水。
只是手机一响,龚丽娜的神曲一唱身份立刻暴露无疑, 你见过那个富二代手机一响就“啊嘶嘚啊嘶嘚”的?
他每天如此精心打扮的出门,让我怀疑他不是在跑业务,倒像是在外面泡妞。
我问大眼每天往外跑都忙什么,大眼却面带羞涩扭捏的说瞎忙。
给大眼看店的第六天下午,终于有生意上门了,要一件男式寿衣。寿衣的价格很吉利:88。
我给客户将挂在墙上带有花边的蓝色寿衣取下来,对方问嫌弃是在外面挂着的,想要一件新的。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上楼到仓库里找。
仓库里都是一些死人用的东西,小到香烛骨灰盒大到花圈纸人,应有尽有。一进仓库门,我发现在身体右侧还有一扇门,门上还上着锁。
想到那天大眼半夜从仓库里出来时并没有开灯,那他的业余爱好一定是在这扇门后面。门后面回会是什么?小鬼?干尸?或者……
“找到没有?”顾客在楼下催我。
我回过神来说马上,在顾客不断的催促声中忙了半天才从纸箱里翻出了一件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