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和大眼跟着李幸儿去了山西大同,她远房表妹叫韩雪,今年21岁,在河北省会某所传媒大学读播音专业。
韩雪因为邪祟缠身,在家已经待了半个多月,每天闭门不出,怕见陌生人。
家里为她找过两个高人驱邪,可结果却都不尽人意,其中有个号称是出马弟子的东北大仙,在给韩雪驱邪时,还被邪祟反噬弄瞎了一只眼睛。
据李幸儿说,韩雪的邪症是做淫梦,在梦里总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在淫梦中有的是强迫的,有的是自愿的,有的是身边的熟人,有的只是见过一次的陌生人。
这也是韩雪把为什么总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见陌生人的原因。
我和大眼对邪祟鬼魅的事也算是见多识广,而且我自己也经历过被色鬼缠身的事,可每次梦魇中都换一个人,还全是身边见过的人,还是第一次听说。
在大同市一个富人区的高档别墅里,我和大眼见到了李幸儿的远房表妹韩雪。
韩雪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身高一米七以上,即便穿着宽松的睡衣,也难掩她傲人的身材。不过她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看人看物没有焦点,很明显是被鬼缠身的特征。
家里只有韩雪和她母亲,她母亲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保养得非常好,烫着满头卷发,白色带碎花的短袖小衫,脖子上戴着翠绿翠绿的项链。
俨然就是一副影视剧中豪门贵妇的风范,高级大气,吸人眼球。
韩母见到我和大眼非常热情,又是倒茶,又是端果盘。
“姨,我姨父呢。”李幸儿问。
韩母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小雪闹邪症从学校回家后,他就搬出去住了。”
“为什么搬出去住啊?”大眼问。
“因为……”韩母欲言又止。
韩雪在旁边也羞愧地低下头了,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忙用胳膊碰了大眼一下,大眼也意识到了这话问得不妥当,便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说:“姨,你女儿的事,幸儿和我们大致讲了,为了了解的更详细一些,我们想和你女儿单独聊聊。你看行吗?”
韩雪立刻抓住了母亲的胳膊,显得异常紧张。
韩母握住女儿的手,柔声说:“别怕,你表姐大老远带着两位高人过来,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李幸儿说:“是呀表妹,他们两个是我朋友,你别他们年轻,但道行非常高,在我们那边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找他们看事。你别怕,跟他们好好聊聊。也别不好意思,有什么就说什么,千万别藏着掖着。”
韩雪咬着嘴唇,迅速瞄了我和大眼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李幸儿和韩母上了楼,我,大眼还有韩雪三个人就留在了客厅里。
韩雪低着头不敢看我们,她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抓在一起,不停地抠搓。
我宽慰说:“你不要紧张,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放轻松点。”
“嗯。”
“你这邪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率先发问。
“有三个月了。”
“在出现邪症之前,你有没有遇见过奇怪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见过死人,或去过坟地,殡仪馆这种阴气重的地方。”
韩雪摇头,说:“没有。”
大眼说:“你这么肯定?好好想想。”
此时,韩雪抬起头,她目光和我们碰在一起,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说:“我肯定,因为之前请的两个高人,也都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我问:“他们怎么说?”
“他们就说我被一个色鬼给缠上了,可他们道行不行,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我问:“在哪儿被缠上的,怎么被缠上的?”
韩雪摇头,说:“他们没说。”
我和大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大眼说:“把你右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