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是两年。
我打开手机查看银行卡,看到余额只有36.66后,不禁哑然失笑。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我一直想做生意,远离那些鬼鬼神神的事,可兜兜转转后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手拿把攥的回龙山公墓项目因为政府不批黄了,不仅投进去的钱全打了水漂,连殡仪馆也搭了进去;来后又想搞物流公司,可相关部门吃拿卡要,再加上同行排挤陷害,又折腾进去了大几十万。
简而言之,就是之前靠捉鬼驱邪,涉险追踪挣得那点家底,全赔了进去。
大眼这两年过得也不好,他跟郭苗火速结婚后,一直守着棺材铺,现在国家大力推广火葬,棺材铺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本想着靠着攒下的那点钱,跟郭苗滋润地过完下半生,结果就在上个月,郭苗跟人跑了,还卷走他所有的存款。
如今大眼,整天在家借酒消愁,棺材铺也不开了。
用大眼的话说,我们这对难兄难弟是因为涉及阴阳的事太多,中了“三弊五缺”的命理。
他是五弊中的“孤”,我是了三缺中的“财”。
但相比三弊五缺,我最在意的还是罗布泊的事,我们这些活着回来的人都被下了蛊,虽然只要不对外提及沙姆巴拉洞穴的事,蛊就不会发作。
但不提,并不代表没发生过。
在沙姆巴拉洞穴里的种种见闻,实在是匪夷所思,以至于我时常觉得,那不过一场梦,一场荒诞怪离的梦。
可这个梦就像是扎根深种的心魔,让我挥之不去,忘之不却。
我甚至经常有种感觉,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回到那里,并见到那些已经死掉的人。
铃……
手机突然响了,把我从臆想中拉回了现实。
是大眼打来的。
“出来呗,喝点。”大眼说。
“在哪儿?”
“地址发给你,赶紧着,有人请客。”
不等我问是谁请客,大眼就把电话挂了。
地址是青园街老白烧烤,我骑着电动车赶了过去,老白烧烤店已经人满为患,桌子都摆到了路边上。
把电动车锁好,就听到大眼叫我,寻声看过去,便瞧见大眼和一个女的站在一块。
我快步走过去,发现女的居然是李幸儿。
李幸儿这两年混得不错,现在开了一家美容店,据说每月都能挣好几万。
我刚借给她钱那会儿,我俩走得挺近,还差点谈了朋友,但后来她忙着挣钱,我忙着赔钱,我们之间那点意思就淡了,直到最后不了了之。
找了张桌子三人坐下,大眼先要了一桶扎啤。
“我们三个最后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得有一年了吧?”大眼问。
“有了。”李幸儿用餐巾纸擦着筷子说。
大眼递给我一支烟点烟,眯缝着眼说:“李老板,你现在可闹大了呀,一年挣一百多万,就请我们吃这个?”
李幸儿笑着说:“哪有那么多,也就几十万。我来到你们的地界,请你们吃饭,还想怎么样啊?改天,你们去市里找我,我再请你们吃大餐。”
大眼嘿嘿笑,说:“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们什么事。”
李幸儿瞄了我一眼,说:“还真有点事,不急,先吃饭。”
在等上菜的时候,大眼开始和李幸儿插科打诨,我就在一旁时不时的搭个腔。
烤串上了桌,三杯啤酒下了肚,李幸儿才说了来找我们的真正目的。
她有个远房亲戚的表妹,今年在读大二,遇到了一点邪乎事,找高人看过后,说是被脏东西跟上了,想让我和大眼帮帮忙。
自从我和大眼从罗布泊回来后,我和大眼就一致决定,不再碰这些神神鬼鬼,驱邪避祸的事了。
一是这种事干多了有损阴德,会三弊五缺;二是当时我们也不差那点钱,都一心想做大生意。
但现在不同了,我的钱做生意赔光了,大眼的钱被老婆卷跑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就好比:叫花子当和尚—穷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