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风雨,把小区里的树枝刮断了很多,院子里满是狼藉,我和大眼一早起来,就开始收拾院子。
此时已经到了深秋,以度假休闲为主的别墅区,已经没多少人住了。刚把院子收拾好,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了院门外面,我和大眼停下来,就看见老乔从副驾驶下来了。
看来,他又带了客户上门了。
“老陈,老杨。”老乔抬手向我们打招呼。
从驾驶位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穿身深蓝色的休闲服,戴金丝眼镜,面向和善,也向我们抬手打了个招呼。
老乔推门走了进来,说:“老陈,老杨,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陈总。”
“你好。”我说。
“两位师傅好,我叫陈明,跟老乔过来,是有事相求。”
“里面坐吧。”
进了屋子,我给陈明沏了茶水,老乔问:“最近怎么样?忙吗?”
……
我们从广西回来已经三个多月,这三个月也有人托关系找过我们,但我和大眼都推掉了,因为我们一直在等张学峰的消息,可张雪峰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没了消息。为了找张雪峰,我们还特意联系了他儿子,他儿子说张雪峰生病了,却北·京调养了。
我们猜测,张雪峰应该是去运作举报乐平火葬场盗尸体的事了,因为他要是真病了,肯定会和我们说一声,之所以不跟我们说,是因为盗尸的事牵涉太广,怕连累我们。
毕竟,当时诬陷威胁我们的那个便衣收了我们的身份证,知道我们是哪里人,找我们易如反掌。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没准我们的手机,都被他们给监控了。
话题扯得有点远,继续说陈明的事。
简单寒暄过后,陈明开始说他的事。
陈明是安国人,63年出生,十三岁的时候学了木匠,后来做起了家具生意,在安国家具行业小有名气。
前年他在安国郊区买了一栋别墅,今年年初装修好后他和妻子就搬了进去,前半年住的还挺安稳的,但这个月突然开始闹鬼了。
就在上个星期三的晚上,他正在二楼卧室睡觉,被楼下传来的“咔咔”声吵醒了。
咔咔声,清脆而有节奏。
声音其实不大,但在安静的晚上,听得非常清楚。
陈明就打开手机手电筒出来看,当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看到一楼客厅有淡淡的光在晃动,似乎还有人在低语。
陈明以为是进来小偷了,小偷正拿着手电筒找东西。于是,他就一边打110报警,一边快步下楼,刚下没几步他正打算大喊一声把小偷吓跑,却看清了客厅里的那片白光。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头皮发麻,瘫坐在了台阶上,手机上的报警电话也没能打出去。
在一楼客厅中央,有个白色的影子是个女人的样子,穿着古代的衣服在跳舞。
在陈明看到对方时,对方也看到了他,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陈明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下就不能动了,想喊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个女人跳了大概五六分钟后,胳膊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水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那个白色女人的影子又跳了一会,稍微停了一下,对着东边做了一个类似鞠躬的动作,然后就不动了,身影也慢慢变淡,大概又过了五六秒钟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在白色女人影子消的同时,客厅也完全暗了下来。
白色女人的影子消失的霎那间,陈明也就能动了,他吓得赶紧回到二楼卧室,也不敢把睡熟的老婆叫醒,一直到了天亮,他才把老婆叫醒,把楼下闹鬼的事讲了一遍。
陈明老婆不信,说他是不是看花眼了。陈明就指着客厅地上摔碎的玻璃杯子,说自己不可能看花眼,水杯不会自己掉在地上,可她老婆还是半信半疑。陈明一气之下,就买了好几个手机联网的监控,把客厅的各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