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训练结束，哪怕是铁打的身板也全身无力，骨软筋麻，强如顾南星和秦飞，此刻也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徐川却没打算放过他们，“都给我起来，横七竖八像什么样子？”
众人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强打精神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去。
哪怕是武婧这个不通武道的人，也知道他们的身体到了极限。
徐川看向武痕，“武前辈，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
武痕拍拍手掌，真龙殿的殿卫扛着近百个木质大桶走进来，木桶中装着黑色的粘稠液体。
“进去。”徐川指着木桶对众人道。
药浴对真龙殿的人来说并不罕见，可木桶中的药液让他们心里面直犯嘀咕，这东西粘稠如石油，真是人类所能接受的？
顾南星第一个站出来，合身跳进木桶，下一秒，她像是触电似的从木桶中弹起来。
徐川眼疾手快，神力破体而出，再次把她按了回去。
“好痛！”
顾南星眼泪汪汪，全身每一根筋骨，每一块肌肉，仿佛被大锤砸成肉泥，痛得恨不得放声大哭。
其他人见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徐川淡淡道：“你们是自己进去，还是让我帮你？”
众人心头一颤，让徐川动手会有什么后果，他们无法想象，还不如利索点自己进去。
秦飞一咬牙，猛地跳进一个木桶。
一进入木桶，黑色的液体忽然活过来，化作千万根细针，沿着毛孔往身体里面钻。
秦飞白牙紧咬，嘴巴里发出痛苦的低哼。
痛，实在太痛了。
他一年前执行任务，被歹徒当胸砍了三刀，刀痕深可见骨。
哪怕是开膛破肚的痛苦，也不及此刻的百分之一，如果不是长期苦练磨炼出来的坚韧神经，他几乎要晕过去了。
其他人也跳进木桶，一时间，各式各样的怪吼响彻天际。
其他殿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些人都是真龙殿精英中的精英，哪怕手臂掉了，也不过哼一声，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他们毫不顾忌面子痛苦大喊？
吼声持续了半个小时，疼痛减少，取而代之的前所未有的轻松，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仿佛一拳能打破天穹。
顾南星睁开眼睛，木桶里面的液体已经变得透明，像水一样清澈，也不像之前那样粘稠。
她纵身跳出木桶，内劲一转，潮湿的衣服立刻变得干燥。
“师傅，我感觉我快要突破宗师了。”
顾南星凌空击出两拳，拳头划过空气，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如同夜空中的幽灵。
徐川点点头，顾南星这两拳已经有了一丝刚柔并济的味道，只怕不出一个月，就能尝试突破了。
武痕满脸羡慕，顾南星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即将突破宗师，放眼真龙殿，这个成绩也是排名前列。
他本人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才突破了宗师，比顾南星大了十岁。
十年的时间，谁也无法确定顾南星将来能走到哪一步。
武痕看看顾南星，又看看木桶里的黑色药液，最后目光移到徐川身上，不好意思道：“小川，这个灵药的配方，可不可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