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争沉默片刻说,“是你想和离,不是我,你补偿我补偿裴家不是应当?”
“裴沐争。”江窈忽地起身,“你是不是以为,我想离开裴家,只有你休我,或者和离两条路?这两条路只要你不同意,我就无法离开?”
裴沐争不说话,赤裸裸看向江窈,目光透着一丝得意。
显然是承认了。
没有他的同意,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江窈都不可能离开。
江窈笑了,“裴沐争,你不知还有义绝这一条路吗?”
这几日,她早已准备好了。
裴沐争听了这话,竟忍不住笑了声,“江窈,你真是天真。”
就算能证明他买兽药,但如何证明他是给她准备的?
如何证明他想毁了她的清誉。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要害她。
夫妻义绝,通常是夫想要害妻,或者已经加害妻或其加害妻的亲戚,衙门方可判定夫妻义绝。
可江窈没有证据。
江窈抬脚,三步并两步来到裴沐争面前,抬起拳头就朝裴沐争鼻子砸了过去。
“裴沐争,你这烂人,我早想揍你了。”
她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裴沐争鼻梁断裂,里面飙出血来,喷洒的到处都是。
裴沐争惨叫一声,他根本没想到,江窈会突然动手,力气还这么大。
就跟当初在星语的院子,她把茶水给他灌下去时的那种力道一样。
当初还以为是错觉,现在鼻子挨了一拳,他终于知道不是错觉,江窈就是很大的力气。
江窈打了这一拳还不过瘾,继续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把人踹倒在地后,抡起拳头朝他肚子打了下去,一拳又一拳。
除了鼻子那一拳,她没在给他造成任何外伤。
后面也竟打他身上看不着的地儿。
裴沐争发出一声声的哀嚎。
外面的丫鬟们都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裴沐争被打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江窈这才起身,她的手指上已沾染裴沐争从鼻子里喷出来的血迹,以指为笔,以他的血为引,沟通天地之元气,她快速在裴沐争身上画下真言咒。
最后一笔画下,咒成。
江窈也猛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真言咒,至少短时间内,她无法再施第二次。
且到底是施术,总会触犯天地法则,不应经常使用。
施真言咒,需要吐口真言的那人的血,到时候问他什么,他都只能口吐真言,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裴沐争躺在地上,毫无察觉,根本不知自己已经被江窈施了真言咒。
江窈脸色苍白,取了帕子,擦掉唇上血迹,随后打开房门,喊了外面喊道。
“来人,姑爷自个摔倒了,磕到了鼻子,把姑爷抬回他自己院子里吧。”
裴沐争躺在地上呻吟起来,“江窈,你这毒妇,是你打我的!”
他没想到,过来是想以和离为要挟,让江窈把嫁妆或养生堂留下。
结果自己还被打了一顿。
几个丫鬟上前,指挥着外院的粗使婆子们。
“快把姑爷抬回他的院子,姑爷也真是,走路都不好好瞧着,这还能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