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又继续道：“今日事情圆满解决，多谢长姐。”
声音中明显能听出来他的不情愿。
季国蘅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正想出声骂人，季安宁就抢先开口，淡淡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这表面功夫，她是知晓的，不过她并不在乎。
顺手推波助澜将事情解决本就不是为了他们，只是为了让父亲少些忧虑和操心罢了。
听季安宁这么说，季国蘅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季程一眼。
“如今事情虽解决，但难以保证不会有后患。”
季安宁轻抿了一口茶水，将目光收回，对着季国蘅认真道：“父亲，弟弟如今年纪还不算大，为了避免日后再闯出祸事，应当抓紧管教才是。”
“若日后成人了性子还是如此随意，叫外人怎么看待我们国公府的教养？”
语毕，季程猛地抬头看向季安宁，眸中满是震惊和反应过来之后的怨恨。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甘心地狠攥成拳头，他咬牙瞪着眼睛，眼底一片猩红。
但季国蘅听了这话后，却是罕见地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脸色凝重地点头。
“你说得对，我确实应该多抽出点时间管管他了。”季国蘅斜瞟了季程一眼，叹息一声，“以前一心扑在朝堂之上，几乎不过问家中教养之事，这些年才渐渐发现，这个家亏待了你，却让你弟弟和妹妹被宠得骄纵不已，无法无天。”
这话表面上是对季安宁说的，实际上却是在点白氏。
旁边，白氏虚扶着季程的手，闻言后自然也听出来了其中对自己暗讽，脸色由白转红。
但季国蘅没有明着挑出来，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眼看着季程气得双手都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白氏干笑着上前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