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眉心一跳，却是双手一摊：“本王想要什么答案不能自己找？劳烦他元询告诉本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本王才不信你北燕人的邪！不管元询想要做什么，叫他省省吧。”
说完，刘尧便继续往外走。
他是疑惑萧重渊的身份，但还不至于傻到从元五这里得到答案。
北燕人是什么东西，他可是一清二楚。
要是他还能信北燕人的话，那还真是白去了一趟北疆，白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东陵男儿死在北燕人手下。
关于这点，他还是拎得清的。
元五的属下还想再追，却被院子里的元五叫住：“回来。”
那人回到元五面前，用北燕语小声说道：“主子，这刘尧像是忽然开了窍，长了脑子，竟然不理会我等。”
元五似笑非笑：“顾明舒的目光，你完全信得过，这可是顾明舒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怎么会是池中之物？”
“他不理会便罢了，要是我们执意要告诉他，只会令他生疑，更会打草惊蛇。”
那人又问：“主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元五抖了抖袖子：“这把刀不好使，那就换一把，从令宜那入手。”
那人轻嗤：“一个蠢娘们而已，能有什么用？”
元五面容透着妖冶的邪气：“正因为是蠢娘们，所以才好用，这天下的蠢人，大多都自以为是，蠢而不自知。”
“我们就利用这一点，让她成为挥向顾明舒的刀，她的刀挥得越狠，顾明舒与刘家的矛盾就越深。”
“到时候……”元五说到这里，轻笑一声。
他笑得志在必得，笑得胜券在握。
……
相府。
风墨白所居的院子。
“小姑娘。”
顾明舒前脚刚踏进萧重渊的院子，一声熟悉的呼唤，便响在不远处。
她抬眸看去，笑容也随之泛在脸上。
是他。
是特别的他。
不管阿一模仿得多像，顾明舒都能一眼就区分出真假。
所以此时此刻在院子里的，是真真切切的萧重渊。
也是那个唯独属于她的，拥有倾世温柔的风墨白。
不是衣裳改变了气质，而是萧重渊作为风墨白时，会收敛所有的棱角，露出他最真实柔软的一面。
做回萧重渊时，他又会穿上那属于西楚摄政王的，特有的冰冷盔甲。
只有这样，才能使他刀枪不入。
“你可真是，动作迅速。”
顾明舒笑着迎上去，满肚子的话，不知为何，说出口便只有这么干涩的几个字。
已是风墨白角色的萧重渊，笑意噙在脸上：“我也是刚到，想着老爷子今晚可能会叫我出席，所以我便来了。”
顾明舒道：“我祖父虽然老了，但是目光如炬，阿一瞒不过他。还是你想得周到。”
风墨白含笑：“不仅如此，这是你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想必你一定十分看重。我想参与，分享你的快乐。”
顾明舒的声音不自觉柔了许多：“能与你分享，我亦是欣喜。”
风墨白笑了。
笑得就像个被赏了糖果的孩子。
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你最近的嘴，真是能腻死人。”
顾明舒的眸底，闪过一丝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