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没什么,殿下明面上是为六皇子做事的。”
五皇子:“七弟重伤回京,温小春就派人去边境……你觉得是有人吩咐他这么干的,还是他自己?去边境又是做什么呢。”
陈俭:“不知道,但是他此番作为蹊跷。”
可能是陛下派去的,可能是旁人派去的,看不清。
五皇子:“去边境的人手里,安插上几个你的人,一旦有异样,即刻报我。”
崔融荣退回了老家后,东厂一步步被新厂公和副督把持。
陈俭:“殿下。”
他迟疑了下,说道:“您精神看起来不太好。”
五皇子的书桌罕见很乱,唇色干裂,冠发微松。
“无事,”五皇子说道,“心中筹谋之事将成,自然激动了些。”
陈俭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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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府。
自听闻消息的当天晚上。
奚子行就病了。
他在翰林院熬了将近一年,眼见要去六部授官,前途大好,若是请的病假时间长了,机会就会给别人。
为此,奚石秋恨不得将所有的药一口气给他全灌下去。
“大夫把脉说你没大事,既然没事,还是要去点卯的,下个月初你就能去六部,考核过了就是给事中。你现在,应该多多预备……”
奚子行披发赤脚,坐在窗边,神色淡淡。
“不必了,父亲。”
奚石秋一噎。
许久,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追随七皇子不如紧紧站在陛下身后,你还未入六部之中,党派争夺牵扯不深,往后忠于陛下,不会有人拿你从前的事说三道四。”
“不是追随,”奚子行道,“他从未同意我追随他,只是我的私心罢了。”
他跟夏赴阳其实都是如此,一开始,想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七皇子头上,让他争,让他抢,在夺嫡之战中胜出。
但是相处久了,摸清七皇子的性子,这种强加的意愿也再没出现过。
因为他们清楚,一旦如此,他们和七皇子之间的情谊就不会再继续了。
“我曾和他玩笑般说过,他在朝堂,我就在朝堂。他不在朝堂,我随他去封地做幕僚,那并非玩笑。”
“眼下时局至此,六部不入也罢。”
奚石秋指着他的脑袋:“我怎么生出你这个么儿子!”
奚子行恍若未闻,反手将药碗中的药汁倒在屋中花盆里。
“无病之人,无需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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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
皇宫。
地面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的瓷器。
南宁皇帝:“真是废物!”
“北疆王庭竟然被大周打穿了,洪水瘟疫没拖垮他们,粮食告罄不必强征也有解决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知道了天堑的位置,断了我们和北疆一起,消耗大周的计划。”